沈南月简短地跟祝愿说了她与周遇深之间的事。
祝愿眉宇间堆砌几缕犹豫,“你是说,三个月前,顾琳琅故意陷害你和周遇深离婚?”
算是吧。
沈南月默认。
祝愿因为被家里逼迫继承家产,这几个月与家里争斗,又在得知安安回来之后连带着对沈南月的关注都减少了几分。
所以她现在才被动接受自己的好闺蜜被人陷害受委屈的事。
胸腔一股气不由分说地涌了上来。
她一拍桌子,沉声道:“这个死绿茶在哪儿?老娘非得跟她拼个你死我活!”
敢欺负她的女人,她得让那人见识见识,什么脸是用来抽的!
沈南月看着他撩袖子的举动,不由笑出声来。
“行了,人现在在医院,你就别找人家麻烦了,要是她一个气急攻心一命呜呼,你还得背条人命,不划算。”
祝愿一肚子火偃旗息鼓。
叹了口气看向沈南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就这么放手了也是可惜。”
“谁喜欢他了?”
沈南月横了她一眼,声贝都不自觉地大了几分,有种被戳穿心思后的心虚。
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祝愿无奈地摇摇头。
“还真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沈南月直接瞪她。
祝愿倒是没有说什么,也学着她陷进沙发内,语气平平地询问她。
“经过这事,你对婚姻更加恐惧了吧?”
“本就没打算结婚。”
对沈南月的嘴硬,祝愿保持着一贯放任的态度。
“要不我们俩凑合过一辈子得了,我跟俩老人闹翻了,被撵了出来,得靠沈总的庇佑了。”
沈南月偏头看向一脸无辜且满目祈求的祝愿。
“真闹翻了?”
祝愿撇嘴,“明知道我对继承家业一窍不通,还逼着我去公司学习,这不明摆着人过中年不想干了,想提前步入退休生活!也不怕我把祝家给败光了!”
曾几何时,沈南月也有跟祝愿一样的想法。
她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移开目光。
祝愿却突然道,“哎!要不沈总你把祝家的产业收了一并管了!交到你手里,我放心一点!”
沈南月默默转头不看她。
“你家两位想退休的老人要是听到你这话,非得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
待沈南月与祝愿叙旧完之后,她走到停车场要离开时,却发现靠着她车边站着的周遇深。
他还没走?
见沈南月过来,周遇深站直了身子,等她。
“对不起。”
沈南月刚一靠近,就听到周遇深沙哑的声线。
比刚刚还要沙哑。
她眉宇微皱,心中想着要不理这个男人一走了之,可车钥匙的手还是僵住,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周遇深的面前。
“……让开,我要开车。”
“能带我一起走吗?打车上来的,下山的路不好打车。”
周遇深又发挥了他一贯的死皮赖脸。
沈南月内心呐喊拒绝。
她拿着车钥匙的手抽风,按下了启动键。
车门打开,周遇深笑着跟她道了声谢,毫不犹豫地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进去。
沈南月咬牙,还真是死皮赖脸的典型!
她想了想,还是坐上车。
“下山后我会找个好打车的地方停车,你自觉点下去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