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有些无语地看着朱竹云,这是要自己老命的节奏啊!
确定朱竹云的伤口没有问题,又换上新药的雪崩看着两眼泪花花的朱竹云,被她萌萌的表情逗笑了。
“疼~”
听着朱竹云软绵绵的话语,雪崩硬着头皮解开了她肩膀上的那条绷带。
雪崩看着伤口,愣了一下。
还在那里软绵绵地说着话的朱竹云也被雪崩的表情给吓了一下,歪着头看着雪崩,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花花的肩膀,也愣了一下。
“都说了疼嘛~”
听着朱竹云还在那里诱惑自己,雪崩干咳了一声。
昨天刚把朱竹云抱回来的时候,自己只是随意用身上的一些疗伤药,解毒药给朱竹云敷上了,可没想到药效不够,自己还得出去再买一些药重新调配。
“好恶心。”
朱竹云看着肩膀上透着青色的烂肉,突然说了一句。
“嗯!”
雪崩老实地点了点头,却被朱竹云一脚给从床上给踹了下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雪崩,朱竹云突然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
雪崩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拽着朱竹云白嫩的脚踝,一把拉了下来。
肩膀上的伤口突然碰到了地上,朱竹云疼得流出两滴眼泪,但嘴里的笑却憋不住了,爬起来坐在地上大笑。
雪崩也被朱竹云给弄得想笑,没憋住,笑出了声。
干咳两声,雪崩擦干脸上笑出了的眼泪,推开门,出去买药。
“不不负负责任。”
朱竹云笑得有些喘不出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或许是父母的死亡,加上二十多天的逃亡,她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压抑,这一笑倒是很开怀。
一边给自己的伤口绑绷带,一边大笑,让她的手有些不稳,怎么缠都缠不上。
缠着缠着,她就有些急了,可没想到始终有一个部位总是不合适。
“啊——”
朱竹云急得大吼一声,直接把那半截绷带撕成了两截。
又重复了几次,朱竹云又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脑海里满是母亲送自己离开时泣不成声的场景,父亲那是一脸震怒,愤怒地拍着桌子,最后苦笑着将自己推出家门的表情也历历在目。
她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报纸,仿佛上面全是“朱家满门被斩”的新闻。
她光着脚走下床,将那张报纸撕得粉碎,又无助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痛哭。
她知道,那几张报纸上都没有有关朱家的任何消息,在自己刚来这间房间的时候雪崩就将所有有关朱家的报纸全部扔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的哭声同样让我悲痛不已,希望您可以节哀”
听着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朱竹云缓缓低下了头,眼泪不住地流。
“连哭都哭不痛快”
她可怜巴巴地抱着双腿,不住地流着眼泪
“少爷,我说的那个妞儿就住在这里,绝对比我说得还漂亮!”
安静下来,朱竹云仿佛听见楼道里隐隐传来的话语声,她的哭声停了下来。
那道声音很熟悉,似乎就是昨天那个酒鬼的声音。
接着是一道道嘈杂的脚步声,在朱竹云的感知里,大约出现了五六道身影。
刚被打断了痛哭的朱竹云感觉心里憋着一口气,指尖不觉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