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湖县处于天启市的南面,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内湖核心区被层层钢板隔离着,外面的城墙也如天启城一般坚固,一千多年来,这里本就是铜墙铁壁一块。周蓬蒿的到来并且收服了天炉鼎更是让整个人类世界强提了一口气。
天启县内湖区士气高昂,作为人类世界的最后一块净土,这里每天都接纳不少从全世界各地过来的地球人,慕容雨和戴景伦等人负责甄别工作,倒也是得心应手。
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会长,孙一宁从全世界各地收拢失散的青眼会大军。数日之内,也是屯了一支不下五千人的部队,实力惊人的青眼会再度把他们包装成了火箭军,人手一只改良后的火箭喷。除了那些古武高手,这是天启城最强悍的一支守卫的力量。
石破天很是满意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道:“蓬蒿,你终于回来了,现在记得当年之事了吧?你先说说,老夫是你什么人!”
周蓬蒿闻言然后长揖到地:“多谢师尊点醒,蓬蒿的前世记忆已觉。愿唯师父马首是瞻,为抵御白狐人的事业抗争到底。”
石破天摸了摸胡须,很是满意地笑笑,然后道:“战术上的我可以统筹,但是最后的决战我们还是指望你和你的朋友。老夫老朽矣,你本身的战力,天炉小鼎,还有一点不可或缺...就是你和秦...师娘的双修神功。”
闻言,周蓬蒿尴尬地挠了挠头,石破天哈哈一乐道:“蓬蒿,我是圣教之人,不受俗世礼仪的束缚,师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是佩服你呢!不过你那些红颜知己,怕是难以让你侥幸过关!我批评两句哈:你...这是标准的欺师灭祖,不过秦师娘太妖孽了,顶不住也正常,哈哈...”石破天经历了和天炉鼎一战,对武功的领悟又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此刻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信心满满,当然了,邪王还是保持了邪的本色,他可不管什么师父师娘,男女之间之事那就讲究个看对眼,管它王八还是绿豆。
遥远的古城墙边,一轮圆月之下秦梦瑶远远地看着周蓬蒿,并不吱声。
石破天早早发现了她的行迹,连忙转过话题:“蓬蒿,你的敌人可不止有那白狐的十万大军。还有那曾经的慈航静斋的斋主秋意涵,哦,对了,就是现在的赵小曼,此人的心计和战力绝不在那白井寿之下。对上她,尴尬之余你要极端小心。当然了,为师并不害怕,你对付女...性...斋主一向有心得,我们再叙,你先去陪陪某的师娘吧...”石破天说着惊世骇俗的话,然后摇晃着大袖子离开了.
周蓬蒿则泥鳅一般地滑到了秦梦瑶的身边,轻拍了一下正在愣神的她的左肩,然后在她的右边露出嬉皮笑脸,这套骚操作着实吓了秦梦瑶一跳。
“瑶姐!”
“窑姐?换个称呼!”秦梦瑶嘟着小嘴,很是不满地道。
“瑶瑶!”
她的眼神荡漾着醉人的眼波,顾盼之间露出无限温柔,说出来的话嗔怒交织:“扫帚颠倒竖,没大没小。”
看秦梦瑶还在端着,周蓬蒿可不管她,一个熊抱把她给抱在了怀里。起先,她还有些挣扎,但是旋即整个身子就软糯了,就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张熟悉的大嘴天昏地暗般的印了下来,很是准确地找到了秦梦瑶的烈焰红唇...
顿时间,天雷勾动地火,这一番激战从晚上一直战到次日的中午,那惊天动地的声音让整个天启湖内湖都蒙上了一层玫瑰色...
刚过了响午时分,从城墙的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叫声。那声音是从天启湖内城的了望哨上发出的。
石破天等人都吃了一惊,他连忙赶了过来抬头向了望哨上叫道:“出什么事了?”
卫兵从瞭望哨里探出头来,声音很是惊恐地道:“教...教主,城外五里,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在靠近,黑压压的,人很多,非常多。”
“是白狐人!来得够快的!”石破天和匆匆赶至的秦梦瑶同时叫出声来。
邪王率先镇定了下来,他回头大叫道:“大家戒备,请戴景伦戴会长到城墙上来,他和白狐人正面硬刚过,知道如何对付他们!”
“是!”
他喵的,才两天,这白狐人来的也太快了,石破天和秦梦瑶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他们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肃清了唐天实夏军等人?
不应该啊!里面还有孟波这番连石破天都无法轻易战胜的高手,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此刻的天启湖城,东门是早早关闭了,这里是邻接扬市和泰市的一个门,平素不通行旅,只有一些斥候会在这里进出城门。虽然大家都知道白狐人肯定会来,但是真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凝重之色。石破天竖起一只手,挡着强光,眺望远处。
“邪...王,来的可是那白狐人的大军?”戴景伦气喘吁吁地带着欧阳倩来了,这些日子的同生共死,两个人的关系是更近了一步,即便周蓬蒿是一块天生的磁石,也不可能再将欧阳倩吸引过去。
她这一刻全部的身心都在自己的草根英雄戴景伦的身上...
孙一宁也跟了过来,她的身后黑压压的也是一片人,正是青眼会的主力护卫团。
正副会长皆在,青眼会的警戒级别自然是最高等级。
石破天派出的斥候是在距城每十里一组巡视,现在眼前的这支白狐人的人马已经到了五里外,斥候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递过来,只怕已被人家给干掉了。
生性谨慎的他小声道:“再看看。”
邪王面色如此凝重,不用说,戴景伦也知道八成就是那白狐人来了,城头上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耳边只有倾盆而下的雨声。
六月的天启湖已经进入了梅雨季,这雨天带着雾气,大家仍然看不清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的雨色有异。等了一会儿,那了望塔上的士兵忽然又叫道:“教主,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