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终破奇案(1 / 2)

“快滚开!”看到煮熟的鸭子快要飞走了,孙莫气急攻心,一记沉肘低压,接着一把拧在了薛继跃的胸口,将他扔铅球一般地狠狠扔了出去,然后快速地往佟亚丽身后追去。

“站住,不然把你扫成筛子。”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支特种部队。几十把mp5从不同的位置锁定了自己的方向。以为对方是薛继跃的同伙,孙莫一把揪起了昏厥不醒的贱客,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冷风军刺,抵在他的咽喉位置:“给我让开,不然我让这小子血溅五步!”

那群飞虎队一般打扮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旋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为首一人欺近两步冷声道:“关我们屁事,你就是把这贱人给生剖了,看我们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们不是来救这薛继跃的,难道...”孙莫大惊失色,镜子那头的白竞也是吃惊不小,他朝石之轩吐了口吐沫道:“原以为你徒孙是个末世英雄人物,没想到如此之孬,找来这么多帮手?怎么地,莫不是以为在我们这些古武者眼前,这些现代兵器就真的很可怕?幼稚!tooyoungtoosimple!”

石之轩咧开血盆大嘴,呵呵一笑道:“白竞,声音这么大,是心里虚了吧?”

“师父,您老还活着吧?不肖弟子来救你也!”周蓬蒿的声音极大,磁性十足。

这掐着人脖子的走位实在是太风骚了,言语也是极有挑衅之意,大有不把白竞放在眼里睥睨天下的豪情。石之轩闻言,那时候既是开心的也是崩溃的,开心的是自己这个隔代的弟子对自己是有情有义,即便知道救出自己要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而且很是机敏地打掉了对方的第一道防守。

他崩溃在于周蓬蒿面对背身的白竞的时候,大叫一声“老贼,休得猖狂,且看老子的绝招:追命断魂散。”

断魂散?为什么是断魂散!!!

见你妹个头,老子的毒经里那么多厉害的配炼之方你不学,偏偏就学了这个断魂散。石之轩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刻,他的情绪是极度崩坏的,自己的追命断魂散比周蓬蒿那半调子的配方要厉害许多,偏偏人家白竞就是半点都不怕。正主的都不怕,哪里会忌惮你这红齿小儿的儿科玩意。

“哈哈哈哈!”白竞猝不及防被周蓬蒿的“偏方”径直地撒了一脸,顿时有些懵逼,然后听说了这断魂散的名目之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有意思,你俩真是有意思,看家本领都一模一样。可惜啊,这玩意对老子那是一点用处没有。”

他向手心吐了口吐沫,然后往大花脸的脸上擦拭了一下,鬼魅地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白竞领教完你小子的高招了,现在轮到某来请教你了吧。”说着,这白竞猛然扑了过去,动作极快地抄起了一旁石室旁的大锤,单手持锤劈头盖脸地朝周蓬蒿招呼过去。

“我去,竟然是你?你还没死?”周蓬蒿吃惊地道。

“死你个大头鬼。”白竞闻言大怒:“小东西,装什么熟人?这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今天老子替禅儿把你给了结了。”

周蓬蒿从白竞那纵横十几米的纵身一跳看出了彼此之间实力天堑一般的差距,白竞伸手捞武器的时候,他也做好了下一步应对的准备。

大锤从天而降,周蓬蒿手中的“武器”也同时飞了出去,正是那被他所擒全身软绵绵的待宰羔羊-孙禅。

不得不承认周蓬蒿这个躲闪是世界级的,至少在白竞眼里是这样,他不知道的是周蓬蒿又打出断魂撒之后就没指望自己会一招得手,打完之后就是往后暴风一般的疾退。

这一刻时空转换飞快,他的大锤才又抡空。

“不错,这一手躲闪的轻功就比你师傅俊多了。”白竞揶揄道。

“轻功?这是轻功?你眼瘸么?”周蓬蒿可不管他是不是白竞,毒经练到第四重的他也是信心爆棚,有心要展现一下实力。

白竞杀得性起,大开大合的大招频出,此番被周蓬蒿语言一激,铁锤连续几个更快更狠的杀招打了过去,却看到这带着坏笑的小子嘴角一扬45度,从身后拽了一把,然后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了过来,这来物臭气熏天,气势甚强。

以为是毒器,他速度窒了一窒。

旋即,在大锤和“毒器”接触的那一刹那,“嗖”一下又收了回来。

“谢,谢谢师傅不杀之恩!”

黑乎乎的东西不是旁人,正是蜷成一团屁滚尿流的孙禅。死里逃生的他喜出望外,对着白竞就是一阵猛烈恭维,然后被他老人家轻轻一肘给砸晕了过去。

看到自己看家宝贝追命断魂散失之作用,需毒经内力牵引的蝰蛇之力又如段誉的六脉神剑一般发将不出来,周蓬蒿心中也是慌乱无比,这时只能且战且退。好在这地下城堡处处都是石笋石尖,周蓬蒿聪明地绕着石壁游行,空间所限,白竞的大开大合的打法并不讨好。

这老白的实战经验也是丰富无比,见周蓬蒿躲闪身法极好,他索性收起一锤,与周蓬蒿游斗起来。

几次用灵活的身法逃开杀招之后。终于他便被白竞的大锤固定压在了一旁的石壁之上。“周蓬蒿,你再跑啊,你身法不是不错么。我呸,你小子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自不量力的代名词,你师祖邪王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来救他?在这个弱鸡遍地走的时代你或许还算是个高手,但是在我老白的眼中就是一蝼蚁!我尊重你的有情有义,但是对于你这样不智的选择只能表示遗憾。”白竞鼻孔朝天,吐沫横飞,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我们或许可以谈个交易,你交出天炉鼎,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吹啥大气,老子毒经四重,比师父还多一层,不够你看的?”周蓬蒿很是莫名其妙,盯着白竞的大花脸问道。

“蓬!”

白竞倒转大锤,用锤柄在周蓬蒿的心口重重一戳,顿时将他打得倒飞出去,口吐鲜血不止。

他慢慢站起身子,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强忍着身上火辣的疼痛,喘息片刻,凝目看着疯狂状态的白竞。“老子是粗人,喜欢直来直去,不要妄图和老子玩阴谋诡计,言语上的也不行。”

“呃,你喵的白竞,你要天炉鼎,至少该告诉老子那是个什么玩意吧?”周蓬蒿又吐了几口鲜血之后,再次大口喘息,对着白竞站立的方向愤愤地大喊道。

“真是冥顽不灵,你一身毒经武功,居然不知道天炉鼎?”

“蓬!”再吃一锤的周蓬蒿再次倒飞出去,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这次的他摔得更惨,身后已经是血肉模糊,一道鲜血从前额流了下来,整个人的意识也不再那么清晰,这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么?小雨,丫丫,子涵、董佳,我们下辈子再见吧。到了生命临界点感觉生命力正在流逝的周蓬蒿也是凶悍异常,他猛地挣扎着站起身来,掏出怀里的两把断魂散银袋,左右手交叉打出,进一步扩大了攻击范围。

“幼稚!真以为数量多点就可以干掉老子?你当我千年的修行是吃干饭的么?”白竞轻蔑一笑,却是没有硬接,而是侧身躲开了那铺天盖地的断魂散。

这边双目尽赤红的周蓬蒿双手交叉,打出的断魂散呈现了数道层次,一道一道地包围了白竞,虽说不惧怕断魂散,但是这周蓬蒿诡计多端,有没有在其中掺杂其他的药剂,这并未可知,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生性谨慎的他不敢怠慢,自然也不会轻易硬来,他用灵活的步伐腾挪闪躲,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就是算到了你的惜命如金。这一刹那,周蓬蒿已经无限接近了石之轩的位置,手中的瑞士军刀猛地割开了他手中的捆缚之绳,用尽力气大叫一声:“师傅,你快逃,老子我给你断后。”

“扑通”一声,他话没说完,人已经气竭倒地。

这边白竞情知中计,也是气得哇哇大叫,几欲发狂。脑门一热,他也不管什么天炉鼎了,大锤就向石之轩和周蓬蒿的脑门砸去。

“哒哒哒哒!”

这千钧一发之时,身后突然一阵mp5的扫射,目标正是飞一般冲过来的白竞。

受惊的他蓦然回转,两只大锤交错舞得密不透风,只听“当当当”一阵脆响,竟然是生生将那些密集的子弹砸飞,他哇哇大叫道:“周蓬蒿你他么不讲武德,居然请了后援?”

心神稳定下来的白竞大叫一声侥幸,要不是这些黑衣人用机关枪扫射自己,怕是自己早就将周蓬蒿师徒二人砸成了肉泥,那天炉鼎到哪里去找?莫非自己要跟他们去九泉之下么!要控制自己的嗔戒了。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轻轻吁了一口气,暗示自己要冷静下来。

这时,密集的子弹再起。大锤虽然防御力不低,但是白竞百密一疏,还是被一颗流弹击中了肩胛,顿时之间鲜血长流。

你们这些家伙,倒是枪法不错,他舔了一口自己的鲜血,目光变得无限狰狞,大喝一声道:“混账,不知道激怒老子,只有死路一条么?现在,你们都得死。”说着,这个前朝的狂徒居然扔掉了大锤,提振身形就往那几十个黑衣人的阵营之中冲了过去。

“丝丝丝丝!”

他的身形极快,冲到黑衣人身边的时候对着他们的咽喉就是一通狂咬。一瞬间,被他咬破喉咙的黑衣人鲜血狂喷,成了向天喷薄的一道血柱,那些血柱都被他生生吸了进去。

他一个激灵,长舌猛地在空气之中舔了舔,那动作十分恐怖,让人惊悚万分。

“鬼啊!”

“吸血鬼!”

“此人就是天启湖血案的凶手,他是吸血狂魔。”周蓬蒿张着血盆大口,大声叫道。

可惜那一刻,没有人理会他!

看着身边的同伴身体被撕碎,血流满地。陷入恐惧的黑衣人阵营顿时被他打乱,不少人扔了手中的枪就往身后的来路狂奔。可惜他们哪里是发狂了的白竞的对手。

战斗在一刻钟内结束,地上血流成河,满是碎片一般的尸体,白竞的眼中赤红,闪烁着银光,他死死地顶着周蓬蒿和石之轩逃窜的方向,然后飞一般地冲了过去。

“师傅,我的内力使将不出来。”

“使将出来也没有用,全盛状态的白竞只有我当年可以削之。”

“师傅,别装了,这里面属于正道的就你我两个,既然我们不能出去找死,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

“好,乖徒儿,那为师就随你赌上一把。没想到我一世英名...”

“师父,别感慨了,快趴下!”

待到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周蓬蒿和石之轩才掀开身上盖着的碎草相互搀扶着从地下室里走出来。他们那一刻无比镇定,没有往中华门城堡外面逃匿,而是大胆地继续躲在这战斗发生的地下室里,用尸体盖住了自己,然后屏住了呼吸,他们那一刻赌那白竞的惯性思维是向外追出。

这一把算是赌对了。

“师傅,那怪物实在是太厉害了,你看这...”周蓬蒿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几乎就要吐了。他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胃部那不断翻滚的浪潮道。

“白竞当年是西域圣教的第一护法,常人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蓬蒿你这次来救老夫,太过冒险,也殊为不智。”石之轩一声长叹,那一刻像是突然老去了许多,幽然道:“虽然老夫和他一起在这个后世苟活,我已经是一个垂垂老矣之人,他却始终保持着青壮年的容貌和身体。”他摸了摸地上一具尸体的咽喉:“剑走偏锋,这白竞身上还有古天蓝人的味道,难道他吞服了那巨人天珠?这小子为了活下去,看来已经走火入魔了。”

“师傅,他刚才要的天炉鼎是什么东西?”

“你受伤颇重,先坐下,为师给你疏通一下经脉。”石之轩白发飘飘,却是难掩一丝俊朗,他温和的声音里自带一种让人跟随顺从的力量,听闻石之轩的话语之后,周蓬蒿点头坐下。这时,石之轩的双手带着炽热的温度抵在了他的后心两侧,一道若高山瀑布般的能量从天而降,这能量既温暖又舒服,熨人心肺,周蓬蒿舒服地呻叫了一声。

“别分心,平心静气,你用我毒经里的疗伤之法,配合我的治疗。”石之轩在他肩胛轻轻一拍道:“要心无旁骛,白竞随时会回来,这是生死关头,别他么地以为在按摩店马杀鸡呢。”

马杀鸡你都知道?不迂嘛!周蓬蒿吐了吐舌头,心中大叫惭愧不已。这时他进入了打坐的状态,专心致志地配合石之轩的内功疗伤。

“蓬蒿,你听好了,这天炉鼎关乎这一代人的江山社稷,相传是地球最强的炎黄二帝所留,为国运龙脉之象征,也是对付外地的通天法宝。历朝历代都以拥有它为至上荣耀,后世大家对它的重视程度是有所降低了。汉朝之时,高祖刘邦偶得一至宝名曰天炉鼎,这才让诸侯们知晓其撼世之力,当年刘邦利用此鼎一招斩白蛇,未中目标,也让盖世英雄一般的项王轰然倒地,数日不起。而后每每遇见刘邦,无论占据了多少优势,都是大败之局。这天炉鼎,就是典型的实力压制。”

“这与我身上的这玩意克不克?”周蓬蒿露出了肩胛处的两条蝰蛇印记。

“红蛇怎么也来了?这两蛇不是互相不服,阴阳难调么?”石之轩大吃一惊道:“你小子到底是个什么鬼?”

周蓬蒿一边大口喷血,一边郁闷地道:“师父,用点心,你再不救我,我真的要变鬼了。”

“也罢,这天蛇界的两大神物一千年来始终认你,自然是它们经过再三选择之后的结果。”石之轩长吁了一口气:“天炉鼎是我地球至宝,它也认主,会与主人身体融合,据留候张良后人所言:当时的战场之上,唯有张良看清了真相。百万雄师对战的疆场,总让人热血沸腾。刘邦借鼎一力,却是把自己给射了出去,他在空中幻化成了一道穿越云层的猛虎,在那项羽身前,猛然拽住他的襟口,将他一把甩了出去,这是极具侮辱性的压倒性的单挑。从此,那项王无敌神话就破灭了,刘邦每每遇到困难,这天炉鼎就自带护体功能,助攻他反败为胜,其百年之后,天炉鼎自入云层,高悬于北方空中,久久不灭,就像是一个寂寥的感叹号。他的后人把它放在御书房中央位置,有天炉鼎照拂的帝王无不能稳固江山,开疆辟土。虽再无与帝王身体结合的传闻,却成了每朝每代膜拜的圣物。及至传到大明,我明朝开辟了万古盛世,却因那朱棣弑主后入主中宫,天炉鼎也随着明朝正统朱允炆消失不见。其实,老夫当年一路沿着运河而下,非为逃难之本意,乃是为了追踪它的下落。后来,线索音讯全无,某这才消极避世,直至遇见了梦瑶。”

精彩的故事,被神话了的天炉鼎,还有一个捡到了的爱情故事。周蓬蒿摇摇头,这太玄乎了,也超出了生活实际,还有师父你那爱情故事有生搬硬套之嫌,人家仙子修炼绝世武功走火入魔,被你掳走,而后才日久生情。

还有,这天炉鼎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过是一个刚刚上道的现世二流小侦探。一个实习的大学生,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也算是生活潦倒。要是真与这么一个宝物有缘,早该一飞冲天的格局。感觉到了周蓬蒿情绪的变化,石之轩捻了捻胡须然后摇摇头。他知道周蓬蒿不信这神话传说一般的事实,沉声道:“小子,你还别不信,这鼎和我有缘,在我闯荡天蛇星的时候,才把它留给了破天,他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个看过天炉鼎之人。对了,我留给你的毒经里也有炼服它的心得,就看你是否投入时间钻研其中了。”

“石破天?唐天实的顾问?”

闻言,周蓬蒿惨白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你和破天相认了?那太好了,你出去后第一时间联系他,他和小鼎有感应,应该可以帮你找到它。”

这石之轩万无欺骗自己的情由,周蓬蒿连忙点点头。

“蓬蒿,天炉鼎我曾短暂拥有,但是命运使然,它是天煞孤鼎,一旦其主遇到了自己的爱人,它就会舍主而去,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当年我杀入天蛇星,本已经做好了殉道的准备,直到我遇到了秦梦瑶这个白道仙子,她是那么地美丽杰出,杰出到了让我邪王下凡的地步...”石之轩长叹一声,煞是悲壮:“造化弄人,天炉鼎本来与我已心生感应,我却陷入了温柔乡不能自拔,那小鼎最后也舍我而去。”

“不过...”石之轩头扬了45度,傲娇地道:“这绝世宝物在老子的心里也比不上与她在一起走过的日子。”

“师父,情圣啊!”

周蓬蒿露了个大拇指,赞叹一声旋即有些疑惑地问:“那这白竞为何需要那天炉鼎,他也有炼化之法?”

“孩子,你知道大明的江山是从谁手中获得的么?这白竞乃是蒙人,他本是那大元左贤王的女婿,来中原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石之轩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提了一口气道:“即便是千年之后,他们的复国梦又何曾破灭过。”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白竞妄想在千年之后翻盘?这怎么可能?君主制已经被消灭了好几百年,即便是有着那象征力的天炉鼎,他也不会有回天之力。时代的潮流滚滚向前,不是个人可以撼动的。”周蓬蒿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声音也变得洪亮起来。

“且不管他的野望。”石之轩苦笑一声:“他白竞能不能称寡道孤不是某计较的范畴,只是他别夺舍成功是迟早的事情,这天蓝巨人就快复活了,他和后期的天蓝人不同,是矢志要消灭地球人的那一族;还有这护教至宝蝰蛇都在,那天蛇星人估计也没有绝种。人类没有了天炉鼎的压制,当世将陷入混沌和困扰之中。这三族之间,有和谐共处的可能,但是必须彼此之间有所压制,这就是天炉鼎存在的价值。蓬蒿,我命不久矣,这维护当下社稷的任务看来就只能交付与你了。”

“我吗?师傅,我可没那么高的格局,在我的心目中,多泡点美女,多看看世界繁华就是我平生所愿。维护世界和平这任务就交给薛之谦吧!”

“啥?薛之谦又是什么鬼?”石之轩满脸的黑人问号。

“师傅,我且问你,要是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选择与风华绝代的秦梦瑶一起浪迹天涯还是维护所谓大明的江山,做一个卫道士?”周蓬蒿嘴角微微上挂,坏笑着问道。

“若是再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某必不让天炉鼎再失望。”他的眼睛浑浊却有着熠熠的神采,那一刻,他像是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千年之前,不上那天启内湖,不邂逅那绝代美人,唯有复国之宏愿,唯有江山社稷的牵挂。不过半晌,他那红润的脸庞突然又丧失了神采,寂然道:“可如此,我就要错失和梦瑶的相逢,值得么?”

“哼,终究是不肯不让那天炉鼎失望,难道我就是你的一枚弃子?”

这声音无比地动听,就像是心头被一股冰凉的清泉水流淌过一般,缓缓流淌,“石之轩,你不过是放弃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我却是放弃了实实在在的万万人膜拜敬仰的白道至尊之位。你在这里和我叹可惜?孰可惜?是谁和我说过若为爱情故,天下皆可抛?是谁和我说过,携子之手,看遍这人世间繁华沧桑,此生足矣?是谁说过:江山社稷均不及你的一腔温柔?你跟我说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谎话么?石之轩,有没有觉得这中华门城堡外的云霞,像极了千年之前的那晚?”

“梦瑶,你咋来了,这...”石之轩面容大囧,结结巴巴地道:“其实...在遇到你之后...”他上前捉住了伊人的纤手,沉声道:“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唯有你才是我的全世界。其余美人江山,都是路过。方才我所言语,不过是为了在徒弟面前装个b,把锅甩给他而已。”

这话一出,周蓬蒿顿时一脸懵逼目瞪口呆。

秦梦瑶闻言也是嫣然一笑,那一笑像是把这洞穴的温度抬高了许多,漫天的杨花在两个男人的面前开了个遍。这女子,真是红颜祸水,怪不得当年石之轩连家国情怀都放在了脑后。

秦梦瑶的举止优雅,行动飘忽,轻轻纤指点在他的额前,“你啊,还是老不正经,伦家当年被你所迷,实在是吃了少不更事的亏呢...”

“两位要是想叙旧的话,不妨带上故人。白竞念旧,可以为你们提供谈天说地、风流缠绵的寓所。”

一阵喋笑之后,阴冷的声音再次从室外传了过来。

“又是你,阴魂不散的白竞!”石之轩连忙站起身来,把秦梦瑶死死地护在身后...

“白竞,我和之轩都在,你莫非认为自己还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秦梦瑶冷然一笑,那一刻这个积美貌与智慧与一生的女子轻轻拨开了挡在身前的石之轩,出言讥诮道:“你为了引出我们,可谓煞费心机,还不惜和天蓝人一脉的孙家结盟,滥杀我白道子弟。”

“白道子弟?你是说慕容詹,慕容云那几个作死的蠢货?我用得着杀他们?对我来说,他们就是几只蝼蚁罢了。他们是新天蓝人的后裔,我杀他们,是得到了巨人传承,这是族内之事,和你白道有个毛关联。”白竞一脸不屑地回道:“我之奇怪,你秦梦瑶为何有魔道之功,你慈航静斋不是自命白道炉鼎么?”

白竞眼中一亮,“你对我天蓝人之事为何如此明了?”

“你们古天蓝一族真是古怪,攻占地球你们真的能适应这里的环境和气候么?还有,这地球本来就是一个多元的世界,在我师父那一代,天蛇人和天蓝人就有在地球居住的记录,三族共生,各取所需,相互融合,这有何不可?”

“你知道融血计划?你是承认了自己是新天蓝人么?”白竞狂笑不止:“邪王,你还真是卓尔不绝,居然泡了个外星球的妞,哈哈,笑死我了。”

秦梦瑶的身后站着美貌脱俗的慕容雨,此刻面庞憔悴,却是清丽不减,她一字一顿地质问道。“天蓝人又如何?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么我们就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白竞,你有何权利剥夺我们的生存权?”

“笑话!要灭你们的是你们的老祖宗,你们狗咬狗,和我有个毛关系?”白竞狡辩道。

“真是诡辩,既然你这么排斥我们天蓝人,你为何霸占我们的巨人天珠,你利用我们的生殖法则,接受老祖宗的生存信息,提高自己的寿元,这不也无耻么?”慕容雨咬牙切齿地骂道。“无论是从天台摔下,还是被人割喉,还是诡异惨死,根据法医的鉴定报告:我那几个可怜的兄长的死亡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失血过多。白竞,你这只变态的嗜血蝙蝠,敢否认?”

“嗜血蝙蝠,哈哈,有意思!小姑娘,舌灿莲花,口条不错。老夫对你和你祖先的血液也很有兴趣,我想那会是相当美妙的一顿补品,一会你自己奉上吧。哈哈。”白竞骄傲地笑笑,轻描淡写地道:“对的,都是我白竞的杰作,老夫认了,你们能奈我何?”

秦梦瑶俊面一寒,银牙紧咬,她点点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承认就好。这血海深仇,焉能不报。旁人怕你,我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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