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妈妈带你换条裙子去。”
杜芸拉着何落落上楼了,整个一楼就剩下白梦寒一个人。
白梦寒低着头,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全砸了。
原书中,杜芸看王念弟好拿捏,就辞退了家里的保姆,把洗衣做饭的活全交给王念弟。
王念弟任劳任怨,天天伺候他们,还要被他们挑刺,真是应了那句人善被人欺。
白梦寒自知躲不过这一遭,打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她们歇了拿她当保姆的心思。
“怎么摔倒了?”
一个人影逆着客厅的光站在厨房门口,白梦寒抬头,眼神略带迷茫。
他怎么来了?那一会还能光明正大砸锅碗瓢盆吗?
站在沈随安的角度看,瘦弱的小姑娘摔在地上,杏眼圆睁,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眉眼间全是委屈,一看就是被人给欺负了。
唉,高估她了,本来以为她不会被何落落欺负,谁知道才回来第一天,就被欺负成这个可怜样。
“在火车上掐我的狠劲儿去哪了?”
沈随安扶起白梦寒,顺便笑着调侃她一句。
小肚鸡肠的男人,这么记仇。
白梦寒只以为他记仇,悄悄翻个白眼,不接他的话茬。
“你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吗?”
沈随安犹豫一瞬,尽量温和地提醒她。
白梦寒的衣服是从乡下穿来的,肩膀和后背上打了好几块补丁,再加上刚才摔在地上沾了灰,看起来脏兮兮的。
“我还要洗碗呢,你出去吧,我要洗碗了。”
快走快走,我还要拆家呢!
“我来洗。”
不等白梦寒拒绝,沈随安卷起衣袖,拿起厨房门口的扫把,利落地把摔成碎片的碗扫在一起。
白梦寒识趣地递上簸萁,沈随安接过来,把碎瓷片扫进去。
沈随安洗碗的时候,白梦寒就半倚在厨房门口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这个沈随安,怎么跟书里写的不太一样?
不是说除了何落落,他会平等地无视所有人吗?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还主动帮她洗碗。
“过来帮我挽一下袖子。”
白梦寒走过去,沈随安的右手衣袖已经掉到手腕处,他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丝瓜瓤,确实腾不出手挽衣袖。
两只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一推,推到手肘处,再捏着两边往上卷,确保卷得结实不会掉下来,白梦寒才松开手。
“好了。”
白梦寒抬眼,猝不及防撞上沈随安的眼睛。
他一双桃花眼生得十分漂亮,就这么认真盯着你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产生被爱的错觉。
想想原书中对他的描写,白梦寒瞬间下头。
“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白梦寒转身就走。
杜芸没给她准备衣服,白梦寒现在连换洗衣物都没有。
白梦寒纠结许久,还是敲响了何落落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