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咋?还有旁事?!”萧见其行,不解其意,于是随口再问。
“呃,呵呵!”
“督军!”
“此番北来,沿途见着各地暴雨连绵,有些地势低洼的乡庄,可都快叫积水给淹完啦!”
“我这边走,我就想啊!”
“心下一直有处隐忧!”
“南去前,不讲出来,总觉不太妥当!”齐纲吐口。
“哦?!”
“到底何事?齐纲你但说无妨!”萧心更疑。
“啊,是!”
“那,我就班门弄斧啦!”
“恩,属下是觉着,今年这山东的雨水,似是也忒大了些!”
“比及往年,丰沛太甚!”
“这,可绝非是什么好事呀!”齐纲还在有意引导。
“呃”
“此话怎讲?!”萧郎直率接询正论。
“唉,督军呐!”
“属下是怕呀,这黄河就在不远!”
“眼瞅着马上夏秋的汛期大潮,也就要到日子啦!”
“这么大的雨量!”
“如是河南那边,非为如此,倒还好讲!”
“可要一旦河南也是如此阴雨情况!”
“那”齐纲更进一步。
话至这节骨眼儿上,萧靖川终明其意,匆一挑眉。
“呃,你是说”
“你担心,汛期过来,山东界段的黄河,有溃堤之危?!”萧定其意。
“恩!”齐纲点首。
见之,萧靖川深吸口气,心下思忖计较。
“不”
“如真会是这样的话,你所说有了应验!”
“那这档子事儿,怕是就要惹出乱子来!”
“且是不仅如此!”
“眼下,我携山东诸军部兵马,大多亦都屯驻在黄河北岸!”
“倘汛期水势太大,决不决口暂作不论!”
“咱这合军到时,要再欲行船南渡,恐都成了大问题啦!”
“这么算来,北线战事,怕也更显被动了!”萧言间沉吟。
“齐纲!”
“你一语倒点醒了我!”
“好!”
“好哇!”
“行,放心吧,我记下了!”
“你同铭禄两个待会儿等我撰书一封,就先南去吧!”
“待到南边儿,多做后备打算!”
“此战得胜,刚我亦言明了,乃是敌寇不备,轻敌所至!”
“日后,再作接战拼斗,应就没这么好的捞头儿啦!”
“北线一旦建奴增兵至!”
“局面又将进一步恶化!”
“南撤,也是迟早之事!”
“你两个,先回准备着!”
“我领军,恐过不多久,也要被迫南返啦!”萧言续讲。
“是!”
“是!”二麾下拱手应。
齐纲论毕,旁在马铭禄似亦有得话说,遂提近两步,再言。
“督军,你多保重!”
“尤其往后接战,切不可再叫长庭离身啦!”
“有事命得下面卫戍去办,也是可做哒!”
“在京神机营里头,我们几个一直跟您身前儿的,也就属长庭那小子,是身手功夫最好!”
“有他护您左右,我们做外任差事,多少也才能安心!”
“此事,切不可大意呀!”
“督军谨记为好!”
“万事一定先保自身安妥为是呀!啊?!”
铭禄自家兄弟般,惦记挂心,反是对萧郎一番叮嘱,萧靖川又怎能不感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