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哎,这,这,这,这怎么话儿说的!”
“我,我无有准备呀!”
“就,就算要去,老夫,老夫也不能这般样子就闯去吧?!”
“我这连日操劳,一身的汗臭味儿!”
“到了太子近前,再冲撞了天颜!”
“罪过,那才是天大的罪过呀!”
“这,这样,将军呐!”
“您先容我归家,沐浴更衣,一切整饬妥帖,我再行前去,您觉如何?!”
孔德春迂腐老旧做派,脑子死板,亦难解事急从权之现状,只一味恪守君民之俗礼。
萧靖川长叹一声,瞧这老头行止,自知亦一时间难相劝通,遂机灵一闪,忽地眼神左右瞥了瞥!旁余,丧门星、柳二爷两个,旋即心领神会,猛提上前,左右一把便将孔德春架起身来。
“诶!你,你们,你们这是!”孔德春大惊,双脚徒劳扑腾,却着不得地。
“呵呵,孔大夫,您老啊,就多担待吧!”
“刚您也听见了,太子爷那儿,都火烧眉毛了,您呐,也就甭拘那些个俗礼啦!”
“小可这厢得罪啦!”
“丧门星、柳二爷,走!”
“带孔大夫,快些上马!”
“咱即可赶去总督署衙门!”
萧郎相劝不得,便直接上手,此一行四五人,不再停留,纷纷上马,开赴城中心去也!
时光匆匆,一晃一日光景过去!时间再到翌日夜时!
五月初九日,晚戌时许!
这自孔德春赶来诊脉之后,开据方单,太子亦已连吃了三四剂药了,可情况却仍不得好转,咳喘频频,高热更是断续复起,真真是愁坏了诸人。
萧郎、致中两个,更是连日守在总督署前厅内,彻夜不得安生,亦不敢有得怠慢。
到得初九晚戌时四刻上下(晚20点整)。
这孔姓小老头哇,看去,亦终是有些绷不住啦!
其眼瞧己身大半世的医术手段,竟全然无解,丢人丢份砸招牌倒还在其次,关隘此乃太子殿下呀!
以其因循守旧之迂腐念想,唯恐一招不慎,累及族家,遂一时,他孔德春亦顾全不了那么许多啦!
他忽想得一法,便匆匆自后院赶来前厅,找见萧靖川后,和盘托出,急切与言。
谈说那保定徐大官人,徐保义家中,曾有一救命神药,名为清心丹。
此药家传秘制,且他遥记,此徐保义家里徐老太爷,头几年,曾便就因得头风,亦是高烧难退,药石不灵,遂便服过那么一枚!听闻,这药药效甚大,想他家那老太爷,八旬老朽,亦能因此小丸,续命两年之数。
现下,太子青壮年纪,恐亦可事半功倍矣!
闻之,萧郎沉吟思忖,待得孔德春离去,其又同致中二人计较。
权衡利弊下,均觉现刻太子高烧久而不退,如此总不是办法,既寻常药石难医,不如放手一试,或得有解,亦未可知。
随后,既定此策,于是,萧郎便紧招徐保义前来相说,同他婉言索要,抬出太子名义,以图得讨。
那徐保义,原本好善乐施之人,闻得太子求药,自甚识时务,遂敞亮言辞,并不扭捏,直言归家便取来相予。
只不过,其言,他家那清心丹亦仅存两丸而已,至于秘方嘛,更便早就不复再有。
萧郎及致中闻此,亦均觉无甚所谓。
无论他徐保义此间说辞,到底真假与否,实则,都同现刻事由并无相干。
太子之病,无论能否得解,想来一丸足矣,至于那所谓秘法嘛,萧、邱二人,自亦毫无觊觎之心!遂,两厢不在话下!
徐保义匆忙奔走,归家拿药事急!不出一刻,其身得返!
徐保义献药厅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