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吴国贵定睛怔住!双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少顷,身觉失态,其又忙拼力镇定心绪,压制恐惧。
“来人!”
“快,快去!”
“快去给老子找些荆条来!”吴国贵兀自命言。
闻之,旁余郎官不解。
“啊,啊?!”
“将,将军,您要荆条做什么?”郎官愚回。
“废他妈什么话!”
“快去!”
“他妈的,再不动,老子剐了你!”吴国贵恶狠骂道。
听此,郎官不敢再作耽搁,匆匆依令行止。
又过半刻!
东向旌旗招展,满城东关前,吴三桂到!不待此一路援军勒马歇脚,猛然间!吴国贵赤膊着身子,背覆荆条,哭嚎着闯至吴三桂马前,一扑,跪伏倒地,仰天恸哭!“啊!啊!啊!”
“大帅啊!”
“国贵统兵不利!城难攻取!”
“实在无面目以见大帅!”
“罪该万死,甘领罪责呀!”
“大帅!您可来啦!”
哭天抢地吴国贵,瞬时演得好一处负荆请罪的忠臣良将戏码!
想来,其还指望能以此逃脱罪责,苟全性命!
瞧此一幕!吴三桂却微眯双眼,勒马止步,端坐马上,显得毫不动容!“哼!”
“吴国贵呀!”
“事已至此,做得这一出,又有何意?!”吴三桂言辞语调颇有不耐。
“大帅!大帅呀!”
“绝非我部将士不肯用命啊!”
“实乃这满城,这,这满城中,守备敌兵数目众多!”
“对方以逸待劳,据城死守!”
“而我等兵卒,又攻城器具不备,遂才屡攻不下,难克此城啊!”
“啊,大帅!”
“咱们.,咱们都入了套啦!中计啦!”
“现如今,保定,保定攻不下来,这,这满城中,又暗伏这些个兵马!”
“我等关宁军,自大帅从辽东带回关内,何曾吃过这等败仗啊!”
“如非满军旗,尤是勒格那瘪犊子挑唆,我.,我又何至不明敌情,遭惹此番败阵呐!”
“说到底,我这也是为了咱关宁军,全军声誉颜面,才招风惹雨,落得这般不利局面呐!”
“大帅!大帅,我之肺腑,旁人不明细理,多有腹诽,唯是大帅能明晓通达,一直不曾责难!”
“大帅!末将我!我.”
吴国贵涕泪横流,演技不俗,哽咽扮出真情!眼瞧这厮如此,吴三桂表情却戏谑的很,讪笑一声。
“吴国贵!”
“你统兵不利,攻取无果!”
“老夫自中军大营处而来,临行前,却还要替你圆说!”
“够啦!你差不多就行啦!”
“何故还要强行攀扯保定府战事?!”
“一码归一码!”
“更可况,你此番带兵到此,那是受得王爷亲命军令!”
“回去自领责罚便是!”
“要杀要剐,又与关宁军全军将士何干?!”
“休要东拉西扯,混淆视听!”
“跟了我这么久!”
“素来也是个血性汉子,你这又是何必呐!”吴三桂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