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好!”
“他妈拉个巴子的!”
“正愁没地儿下脚呢,李老贼,也就该着他栽在这女人肚皮上!”
“飞宇,最近这几天,通派下去,给老子盯紧了他!”
“想来这般多的小妾,总不会全然拘在一处宅子里吧?!”
“地方一经分散,那他身边随行的守备嘛,呵呵,也就多不起来了!”
“这便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箫郎谋算。
“恩,知道了,稍后我便去吩咐!”致中领命。
“可是将军!”
“刚邱公子情报也说了,如今保定府城门处要严查路引啦!”
“这么一来,咱还如何挑拣人手混进去呀?!”
“咱这儿这些人,可没谁是保定府人士,那路引,更是无从有得!”
旁侧培忠,见萧靖川仍有心要先入得府城,遂愁眉不解,忙插言问来。
“诶!培忠!”
“要我说呀,其实倒也不用考虑那么多!”
“这眼下,保定府日间不是各处城门没说关嘛!”
“什么路引不路引的。”
“像保定府这般大城,每日城门口儿进出,那得多少人呐?!”
“就仅凭守门官儿那几个鸟人,他哪儿有那些功夫,还能个个都查过?”
“正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是贵公子出身,家境好,自然是从未在下层兵士堆儿里混过!”
“这里边弯弯绕你不懂!”
“有的时候,什么狗屁章程,左不过就是二两银子的事儿!”
“要全都按规章制度办,那你哪道菜都甭想吃上热乎的!”
“培忠,将军,你们信不信?!”
“要是我要进城,我就压根不用路引,俺大摇大摆照样进得去!”
虎臣那副大嘴,刚烤那饼子,早就叫其塞进肚腹了。
现下,其一拍将军肚儿,截住话头,咧嘴嚷嚷着。
不过,听其言,箫郎却忽地心头一亮。
虎臣言辞,话糙理不糙。
这在坐诸将中,除了那许继祖是乡民身份新入得伙来,余下的,好似真就没有家境太差的主儿了!
除了这李虎臣,靠得一身武艺,自底层草根摸爬滚打过来,剩下的,普遍家境都算殷实。
遂一时无人想得到虎臣这层,亦属常理。
“哈哈,哈哈哈.”
“虎臣大哥之言,叫得我等如拨云见日呀!啊?!”
“这路数才对嘛!”
“咱这不议着议着,法子就有了嘛!”
萧靖川朗笑,亦有意四下扫了一圈诸将神态反应。
嫡系培忠、传武、继祖加致中,自不需留意,主要还在刘、巩二将及太子身上。
好在,遍瞧之下,这三人亦似无有异动别想。
“嗨,瞧将军说的,什么云呐日呀的!好生文邹!”
“俺李虎臣肚皮大,可里边墨水装的少,嘿嘿!”
“能给将军出的,也就只能是些糙主意罢啦!”
不得想,箫郎一夸,这虎臣竟还喘上了,表面假客套装谦虚,实则诺大个脑袋,眼瞧着,可是都要扬到天上去了!他这般略显孩子气的举止,立刻引得旁侧培忠、传武等人一阵揶揄调侃!经他这么一搅,这火堆前的众人呐,终是复又热闹,贫笑起来!
与箫郎相对而坐的太子爷,观得这般场面,脸上紧锁的眉关,亦渐次得解,慢慢舒缓,显出了笑模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