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此时,萧靖川忽得眉关紧锁,盯住来人方向。
“长庭!我在这儿!”
“报!”
“将军,涞水城以南发现易县方向追来敌军!”
“一千五百余人,已距此处不足十里啦!”
长庭纵马冲进人群,抵近箫郎后,飞身下马禀报。
“恩,好快的速度啊!”
“培忠!”萧靖川言。
“末将在!”孙培忠朗声回。
“兵器物资收缴情况如何?”
“禀将军,巩永固还在打扫,想来业已差不多啦!”
“恩,收缴多少算多少吧!没时间啦!”
“邱致中!速去通知刘文炳部,携带钱粮,赶去城北门处集结待命!”
“是!”致中回言,语毕,驰马火速动身奔南向兵营而去。
“孙培忠,去告与巩永固,你两部带火器装备,亦即刻动身,驰马至北门集合!”
“末将领命!”培忠携领兵士同样火速赶回主街。
“李虎臣!”萧靖川反身再言。
“在!”
“赶紧去附近收拢部众,随我同向北门运动!”
“是!”虎臣领命。
“顾长庭,城外所有探马哨兵,渐次两翼迂回追赶大部队,今夜你我此前预定集合点集结!”
“明白否?!”箫郎顾及旁侧吕家人丁,遂有意并不暴露石圭山之信息。
顾长庭听言,观其四周状况,心下领会。
接令后,其亦再次飞马驰走,独自奔城南门而去。
十来步外,吕家高宅门洞前。
刘巧儿依旧在向箫郎处望眼。
见得那马上青年将军,指挥若定。
那副神气与专注,不由得巧儿亦跟着局势紧张而揪心起来。
吩咐完部署,原本聚满了人,嘈杂混乱的宅院门前,瞬时就变得冷清。
萧靖川待部下尽皆调配而出,自身便也驱马准备离开。
刘巧儿啊刘巧儿,巧儿心下纠结着。
瞧着萧靖川动身要走,其几步追上前,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只是那么欲言又止的望着,似是句谢言都讲不出。
马蹄前踏,已要走远......
忽地!
箫郎别过马头,重驱马返回来。
“呵呵,刘巧儿,你还真是连个谢字都不愿说呀!”
“喏,这个给你!”
萧靖川笑着,兀自从腰间扯下一个钱袋,抛到刘巧儿怀中!
“这我刚打扫战场时,自敌将身上捡的。”
“里面左不过十来两银子!”
“给你吧!”
“我又要走啦!你好生照顾好自己!”
言毕,箫郎再不耽搁。
“驾!”
黄骠马一阵嘶鸣,萧靖川就此消失在夜色街巷之中!
刘巧儿两手反复抚摸着钱袋。
不经意间,又自中衣内摸出了那枚箫郎给他的锦衣卫腰牌!
摩挲着,望向马儿离去的方位!
怔怔出神!
久久驻步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