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走后,萧靖川跨马横刀,朗声训令。
“全军将士!出发!”
言语间,萧郎刀刃向东滑去,全军得令,开始分部急行出城。
萧郎引马站于城门旁,瞧着兵士们奔驰而出,其又兀自转头对向跟随旁侧的顾长庭。
“叫你去抽派培忠帐下一百兵士,帮着马铭禄押运款银,是否都已安排妥当?!”
萧靖川低语吩咐。
凑耳过来的顾长庭听言,报道:“将军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押银的就在队伍最后,马铭禄将千余新募兵丁暂交到许继祖手中后,便腾出手,专责银款押运之事,为配合部队趟河行军,现下已将款银全部分派成小份儿,由咱带出的老兵随身携带押送。”
“铭禄素来办事严谨靠得住,将军您是知道的,想来定坏不了事!”顾长庭回。
“恩,知道了!”
言罢,萧靖川长出口气,拽缰别过马头,不再计较,随军一同向城外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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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六刻(上午10点30分)。
萧靖川所部全军抵至浅水河,依战前部署,全军转向往北。
许继祖安排的人手则于此处分道,领五百匹战马,渡了河,直奔东南安城方向而去。
不多时,大顺磁侯刘芳亮一部,由五副将之一于坦之领带,亦赶至易县城下!
又一刻钟,此一部一千五百余敌军,探准消息,误中全套上了钩。
以为萧靖川所部自东门处,必然所奔东南向,寻图直赴徐州-南京一线撤退。
遂于坦之带队出东门追抵浅水河后,果不负萧郎安排,寻踪所迹,奔着东南安城方向便徒劳地追咬了过去!
可怎奈何,那由许继祖遴选出的人手,皆乃御马的好把式。
其左不过七八人,领带着自易县缴获而得的五百匹战马,在无需驮伏载重的情况下,脚程飞快,这一跑起来,便愈发拉开了与身后追兵的距离,完美的牵着敌军一路东南,不曾出任何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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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五刻(中午12点15分)。
萧靖川所部全军溯河北上,来到了浅河源头,一片沼泽湿地之中。
这片湿地长宽占地足有三四里,附近鸟雀飞舞,却鲜有人踪。
兵士们到此处后,萧郎迅速召集了诸将议事。
皆言此一路来,尤是临到行军尾段,因四下水泡子泽地凶险,各部已有多人误入陷死,总起来伤亡已超五十之数。
且此处蚊虫蚂蝗水蛭一类甚多,如再不及时想得办法,所有兵士干这么搁在水里泡着,那料想到不得天黑,这军中定会继续大幅减员,如此恐非长久之法。
遂萧靖川观其变故,不得不又带部寻路,走出沼泽,于水泽以西一出石丘后临时安顿下来。
好在此一带人烟稀少,全军午间吃罢冷饭,于此地直蹲伏了大半日。
期间,仅碰见十余乡民途径,亦全然被萧靖川暂扣在军中,以免节外生枝,暴露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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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初八日戌时四刻(晚20点整)。
萧郎计较,觉得时机已到,遂令李虎臣、孙培忠、刘文炳及巩永固此三部兵士套上易县缴获的大顺军兵服,由此三部堪战兵勇打头阵,先行一步,趟路穿插,趁夜直奔西北山林石圭山!
可就在此时!
却再度变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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