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何谈隐匿啊!”
“他敌军虽多数草莽出身,但打起仗来,也并不都是傻子嘛!”
“仅如此,是否过于简单啦?!”
“依我看,不如这样。”
“还是由我留下,我带本部将士据城坚守,来给大部队争取撤离时间。”
“刚将军您分析了,说此一路东北向行军,过涞水县直插石圭山恐是关键!需于夜间急行穿插!”
“那我培忠就带兵在此小城内坚守到晚上!”
“将所来敌军全然扣在此处!”
“一来,可确保敌军不至追咬全军,二来嘛,也可尽量防止他们北上与涞水县贼寇联合!”
“大家想啊,如果真涞水县里有着两千来号贼寇!”
“那这两方人马如一联动,咱此次穿插行军,恐将遭受两面夹击!”
“届时全军休矣啊!”
“遂我想,还是由我留下,迟滞住追兵脚步,亦能将其全部精力,全然吸在这易县。”
“你们撤起来,也就更显从容啦!”
孙培忠大义,做事亦从不弄险,遂其如此计划,便是要将自身安危旁置一边,全力护住萧靖川全军。
听得培忠讲言,其身侧的李虎臣亦跳出来。
“培忠,你这办法不错!”
“不过人选该换上一换!”
“上次渡浑河,就是你留滞阻击!怎能次次都叫你上!”
“这次谁也别跟我争,轮也该轮到我李虎臣来啦!”
言语间,虎臣转头对向萧靖川。
“将军,培忠之补充方案在理!”
“为保全军安妥,咱就依这个法子办吧!”
“此次,由我垫后,在这城中安排阻击!”
“您放心,等夜半之时,你等全军应也全然自涞水县南脱身了,届时我再趁夜带兵士突围即可!”李虎臣郑重请命。
“嗨,虎臣呐!”
“这种事儿你就别跟我争啦!”
“我领你这情,但说要阻击守城,我比你合适!”
“冲锋陷阵,我自不如你勇武,但如论防守,你没我在行!”
“此次还是得我来!”
孙培忠再度坦言辩驳,希望将此艰难任务揽到自己身上,其用意亦皆出自公心。
见手下诸将中,能这般不顾个人得失,拼力作为,萧靖川甚是欣慰。
可其眼下,却也忙左右摆手叫二人止住所念。
“呵呵,培忠、虎臣,你二人心系全局全军,我萧靖川感佩二位之忠义!”
“不过此次形势不同往日。”
“咱眼下深处敌军腹地,前后左右都无纵深可拉扯转圜。”
“遂我如果然同意了你二位之建议,那留守此处进行阻击的,便必将成十死无生之死局!”
“我萧靖川再不济,也绝不会抛了你等独自回还!”
“所以此议到此为止!休要再言!”
“且再者说了,眼下又不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何至于此?!”
“继祖啊!来,你来说吧,将我此前吩咐你的计策讲与诸位听听!”
箫郎言语间,毅然否决培忠之策,实也是担心此断尾求生之法,最终会导致守城阻击一部退无可退,拖的时间久了,必定落个叫敌军围困至死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