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听着她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可就算是在后世,女人身上发生这种事,也很难不被那些没有素质、满口黄腔的人说三道四。
更何况是在这个把男女清白看的无比重要,甚至有流氓罪,还会吃枪子的时代。
所以江阮阮并不会说些漂亮话去安慰她。
因为现在这些女同志需要的根本不是安慰,和打了鸡血的鼓励。
只有切切实实想办法,帮她们摆脱困境,才能真的给她们一条活路。
“你们别担心,要是我能救你们出去,会申请给你们每人一笔钱,也会想办法给你们开证明,让你们能去外地生活。只要你们脑子能拎得清,别傻傻的留在这个城市,或者是把钱交给别人,去外地想办法买个工作,租个房子足够你们把日子过起来。
你们要是实在想结婚,也可以说自己在乡下嫁过人,反正现在乡下很多人都不打结婚证的。只要守好这事不再提起,守好你们的工作,不要让自己失去赖以生存的方式,就能把日子给过得红火。”
江阮阮那软糯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给人带来了满满的安全感。
让那几位女同志忍不住顺着她的话,幻想起来。
但很快蔺冬妮就打破了这美好虚幻的梦境。
“小同志,你说的解决方法确实是很好。但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而且我们想要买份工作,还要在外地能生存一个月,不说票了,至少得要一千块吧?我们七个人就是七千,公安怎么可能会答应?”蔺冬妮苦笑了声。
“因为只要抓到席主任,就能抄了他和他手下那些人的家。六千块对于他们这种人算得了什么?他们把你们害成这样,给你们补偿不是很合理吗?要是公安那边不给办,那不就是逼着你们去死?你们要是真在他们那出了什么事,他们上上下下全部没办法交代。”
江阮阮有些贱贱的提议。
这件事是有些难,但也不是不能操作。
而且无论到什么时候,那都是会哭得孩子有奶喝。
不闹一闹,肯定就是道个歉,然后送她们回家。
收缴到的钱啊、好东西啊,就全成了必须要上交的贼赃。
“你说的对!我们要是能出去,一定按照你说的办。”蔺冬妮拼命点头,眼底升起了浓浓希望。
江阮阮摸完了两面墙,并没有发现开关。
拍了拍手,她靠在一边,缓了下摸痛的几根指尖。
“对了,欺负你们的除了席主任,还有谁吗?”江阮阮问。
蔺冬妮眼底的光瞬间灭了。
她死死抿着唇,脑袋都快要埋进胸口。
过了好一会,才哑着声道:“基本上都是他,但有的时候他会把我们送给他的手下享用,说是当做奖励。不过这里面有几个人比较奇怪,他对那些人的态度很毕恭毕敬。”
“那些也是华国人?口音正确吗?是本地的?”江阮阮立刻端正了身子。
她就知道,像那种人都疯成了这样,肯定还有更加疯狂的秘密藏在黑暗之下。
“对啊,说的就是华语,长得也跟我们华国人一模一样。会说方言,只是说的不太多,华语更标准些。”蔺冬妮道。
她的话刚落,那个来得最久的女同志就呜呜的闷哼起来。
“你有话想跟我说?”江阮阮挑眉。
她疯狂点头。
“那你等会一定要安静点,不然大家只能跟着一起死了。”江阮阮走过去,把她嘴里的布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