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也收到了陛下的旨意,来助咱们一并攻城?”
秦峪见状眉头一皱,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全军戒备!”
“主公有令,全军戒备!”
“全军戒备!”
五大营当即调转矛头,紧紧盯着两个方向的“友军”部队!
不出秦峪所料!
兖、豫两军根本就没与戍卫军合兵一处的打算,迅速在城南完成了集结,自成一派!
为首之人留着一口山羊胡,生得虎背熊腰,目光炯炯有神,手提一柄开山大斧,胯下一匹黑鬃烈马,频频发出声响!
另一人内穿紫色长袍,外罩无袖半身甲,头戴一顶紫金冠,腰跨玉剑,眼眸深邃,生得却异常丑陋、猥琐。
仅仅通过旗帜就可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一个是陈王武宠,另一个便是兖州牧曹睿!
而身处两人之间,秦峪又注意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三皇子武奋!
不多时!
三道身影仅率百余亲兵,直奔戍卫军而来,临到阵前百步方才停下脚步。
“太子皇兄别来无恙!”
武奋春风得意之时,眼里又不禁闪过一丝挑衅,连战马都懒得下,只是随意拱了拱手,淡淡一笑道:“多日未见,您还真是风采依旧啊!”
秦峪冷笑一声,毫不示弱!
“多日未见,你倒还是一如既往不守规矩!”
话音刚落!
兖州牧曹睿连忙拱手上前:“下官曹睿,见过太子殿下!”
“今国家蒙难,还请恕下官甲胄在身,未能全礼之罪!”
“无妨!”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峪点了点头回应,也不失为礼节。
至于陈王武宠,则是直接选择了对秦峪置之不理!
“哼,本王说你们可就别浪费时间了!”
“咱们三家加起来差不多有四十万大军,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管亥给淹死!”
“你们要是再磨磨唧唧的,本王可就先上了!”
说罢,陈王武宠当即打马而出,转头直奔城门而去。
武奋本想叫住对方,奈何对方着实马快,转眼功夫就已经和自己拉开了极大的距离。
“呔!”
“城内的青州军给本王听着!”
“速速打开城门迎本王进京……若是不然,本王可就攻城了!”
一听这话,武奋顿时忍不住把头撇了过去,只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脑子呢?
本来咱们还占据大义,以平叛之名坐山观虎斗,最后再来个黄雀在后,将戍卫军和青州军一并解决!结果让你这么一搞,那不成了咱们的主场吗?
叫他太子的戍卫军在旁边看着?
你这皇叔怎么想的?
然而就在这时!
一杆白旗突然出现在城头来回挥动,紧接着莫彻又从女墙后探出头来。
“王爷息怒!”
“并非是我青州军不给王爷开门,而是太子连襟张豫以下作乱,封锁宫城……此刻我家主公正率军平叛,未曾出城相迎,还望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