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福闻言又是一惊!
咱家要是不回去,陛下那边岂能轻饶了我?
“老奴多谢太子殿下美意!”
“可一旦陛下换人执掌锦衣卫,李大人和卫国公他们就危险了!”
“况且,老奴虽然没读过什么圣贤书,却也知晓忠义二字……太子殿下可尽管放心。老奴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但凡奴才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叫他人趁机陷害诸位忠良!”
秦峪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无奈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强行挽留老王你了,.只是近日顺天周边并不算太安分……樊粟!”
“末将在!”
“速速从天武营挑选八百精骑,亲自护送王公公回京!”
“末将领命!”
王福一开始本来还想拒绝,但终究还是没能架得住秦峪的热情和坚持,被戍卫军一干将领礼送出营。
直到王福离开后!
秦峪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瞬间被愁容满面所取代。
如今太子党全被打入大狱,朝中势力荡然无……究其原因,还是皇帝老儿对自己这个太子的猜忌,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相比于他屁股上那个位置,他甚至可以做到丝毫不念及父子之情,将自己彻底逼上绝路!
自己既要忙着对付雍凉叛军,还要忙着防备北岸察合台的草原游骑,更要时刻准备迎接皇帝老子给自己制造的难题!
“这个太子,不当也罢!”
秦峪喃喃自语,尽管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还是一字不落进入到众人的耳中,表情各异。
“闻泰!”
“主公有何吩咐?”
闻泰对皇帝老儿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甚至巴不得秦峪早点儿登上皇位,也好叫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饱饭,穿上衣。
“天武营留下一万驻守鱼口滩,其余兵马随本宫进京……”
“主公不可!”
陈翎闻言面露慌张,立马就猜到了秦峪想干什么,连忙上前想要拦住秦峪。
“主公,当前形势与我不利……万不可意气行事啊!”
“呵呵!”
秦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伯奉,谁告诉你本宫要意气用事了?”
“那主公无故调动天武营……究竟是为何事?”
秦峪深吸口气,似乎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淡淡开口回道:“一月之期已到,本宫自然是进京向诸位大人讨要太子卫率了!”
“什么?”
陈翎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眼下形势都已经火烧眉毛了……
太子怎么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陛下本来就忌惮您拥兵自重,如今再去讨要太子卫率……这不等于火上浇油吗?
等等!
“太子卫率?”
陈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不由闪过一抹喜色,旋即收起先前的慌张,转而就朝秦峪拱手一拜。
“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属下就在此恭祝主公,尽早凯旋!”
二人相视而笑,谁也没有直接挑明其中关键,一切尽在不言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