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群中的不少人,也都纷纷将复杂的目光投向其中一人。
就见那黄袍男子,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看似激动万分之余,心里实则早已将秦峪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江南这么多叛军……我特么谢谢你看得起我!
这不等于把老子放火上烤吗?
你换个人名儿不行?
且先不管我梁山是否有十万之众!
就说蜀地的锦帆贼甘棠,他虽然名义上只有五万人,却是绿林江南九省的总瓢把子!就连老子也要归他管……
这下好了!
甘棠此人小肚鸡肠,往后非得联合其他大小势力与我梁山决裂不可!
不出黄巢所料,郭天旭身旁一中年男子眼神深邃,死死盯着黄巢,显然是已经惦记上了自己!
同为拜月教一员的公孙冠见状,连忙为自家公明哥哥辩解道:“甘大哥,我家公明哥哥仁义之名广为流传……岂敢做那越俎代庖之事?”
“呵呵,仁义之名……不就是在为以后做准备吗?公孙冠,你最好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闻言,公孙冠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再不多言。
而这时,秦峪朦胧醉意中又突然问了句:“史官何在?如……如今多少首了?”
闻言,张昭愣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留给他人,主动站出来回答道:“贤婿,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三百来首肯定是有的!”
“古往今来,唯贤婿一人尔!”
一听这话!
众人脸上的惊讶溢于言表。
哪怕儒家一直供奉的文圣,究其一生怕是也没秦峪一日作的诗多!
秦峪点了点头,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口中仍旧喃喃自语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闻听此言,三皇子武奋直接一口老血喷出,两眼一翻,直接当场昏死了过去。
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耳边也仍旧还在回响秦峪最后做的那首诗。
只因他清楚!
自今日起,向来以才华横溢出众的自己,怕是再也无法和秦峪相提并论!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
秦峪用自己的实力向世人证明,他并非不学无术之辈!
二十年不显山不露水,只为今朝!
先前不停发出质疑的郭天旭,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面红耳赤,好似是被扇了无数个巴掌,只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凡上天能给他重新再来的机会,他保证不会出这个风头,故意找秦峪的麻烦。
就在郭天旭准备接受审判之际,高台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颇有节奏的呼噜声。
定睛一看!
秦峪不知何时早已沉沉睡去,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虚名。
“太……太子殿下?”
李诚试探性喊了一句,就突然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嘴。
李诚回过头来,正欲发泄自己的不满,却发现阻止自己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武皇本人!
“传旨噤声!”
“谁若敢吵醒朕的振儿……夷三族!”
武皇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量,但依旧还是传遍了众人耳中,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找死。
或许是因为心中多年的亏欠,武皇沉默片刻后,竟然主动脱下自己的龙袍,弯下身将秦峪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
“振儿,咱们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