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一时兴起。
杜蘅真没兴趣。
杜若也不能逼着她写。
反正这书,是不会再有差评了。
也好,她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谁都别想指手画脚的。
“……”
杜蘅琢磨庶妹的话,琢磨了很久。
那本不入流的话本还在她手里。
杜蘅闲着,看了两遍。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东珠,磨墨。”
大小姐一吩咐,东珠就立马动手。
“大小姐今日想写诗还是作画?”
自二小姐入京之后。
府里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
大小姐都许久没能静下心来,写诗作画。
今日大抵是心情好。
东珠在一旁磨墨也磨得起劲。
“我,写几个字……”
杜蘅没出过佳作,谈不上着书。
但庶妹口中那一套一套的。
她听了,也有些不服气。
不就是着书吗?
能有多难?
庶妹说试试。
杜蘅就提笔试试。
东珠磨完墨就被她遣出去了。
屋里就杜蘅自己一人。
从午后到用膳前,约摸两个时辰。
她这纸上就落下不少字。
但来来回回就几个字。
其余全是划掉的。
“他……”
杜蘅在落笔之前,已经先将要写的剧情,在自己的脑子里面过一遍了。
可一到落笔就感觉不对劲。
就这几个破字。
她修修改改一下午。
庶妹看了,岂不是要笑话。
“大小姐,该用膳了。”
东珠来唤二小姐去膳厅用晚膳。
杜蘅像是解脱了一般,把笔一放,走了。
东珠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饭后,杜蘅回来,就把纸揉成团,扔了。
“什么疗愈,二妹果然是胡扯。”
为了写这几个字,她想破了脑袋。
这叫什么疗愈?
庶妹诓人真是有一套。
杜蘅让东珠把桌上东西撤了。
她麻溜地收拾掉。
杜蘅又对着话本研究了几日。
她还是不服气,又让东珠铺纸磨墨。
这回倒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张纸。
杜蘅看着,得意极了。
第二日便揣在身上,去书坊找庶妹。
“我家二妹在后院忙着呢?”
她没见着杜若,只好问人。
结果,童掌柜说:“宋夫人今日没来。”
杜蘅觉得奇怪,就找到宋府去了。
宋府的管家迎她进去的。
“杜大小姐,您稍等。”
二少爷跟二少奶奶都在府里。
管家派下人去报。
杜蘅就坐在客厅里喝茶,等庶妹。
东珠立在她身后,四处扫视。
墙上挂了几副装饰的字画。
“大小姐,这字瞧着不错。”
东珠说的那副字上面,写着‘舍得’二字。
行书流畅自然,笔力遒劲。
确实是好字。
杜蘅茶也不喝了,起身观赏。
“舍得,有舍才有得,好字。”
落款处竟盖着宋琅玉的印章。
“宋二公子如此有才,为何……”
她知道宋二公子谈吐风雅,是谦谦君子。
但杜蘅还没见过他写的字。
今日一见,她更替宋二公子惋惜。
庶妹与他并不相称。
“宋二公子确实有才,配大小姐才是。”
东珠向来偏心自家主子。
杜蘅听完,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以后这话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