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打仗就好。”
杜若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住在杜府里,没有手机、电脑、电视,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什么消息都不通。
宋琅玉说街上那些是难民。
杜若条件反射,以为是打仗逃荒的难民。
还好不是。
不然,她这书又平白多了一个元素。
宅斗文爆改逃荒文。
杜若可没写过。
“二楼的大汉也是逃难过来的?”
不对,那人穿戴不俗,与街上难民不同。
他还有闲情逸致上酒楼消遣。
大汉绝对不是难民。
那宋琅玉在说什么。
这二者之间,有何关联。
她又拧了眉头,做思考状。
“他……”
那人五大三粗,身上的膘少说有几十斤,怎么看都不像是难民的样子。
所以,他是异域来使?
宋琅玉看杜若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中的疑惑加深。
“他是邻国来的。”
雪灾致难民无家可归,四处逃窜。
给各地官府都添了不少麻烦。
京城是一国之都。
倘若此时有些邻国的细作趁机混了进来,夹在流入的难民之中,图谋不轨。
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道理。”
杜若刚要放下去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不是,宋琅玉你干政啊?”
古代各国之间争粮夺地,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宋琅玉。
他这人设,关心这些作甚。
“?”
此刻,宋琅玉内心的疑惑达到顶峰。
他再也忍不住不问了。
“什么叫干政。”
他爹是丞相。
宋家全是忠臣。
他宋琅玉知道这些不出奇吧。
“近来街上难民不少,凡是个有心之人,稍加注意都能发现到这一点。”
奇怪的人,分明是杜若。
她说这是她的故事。
可杜若一问三不知。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你不知道?”
宋琅玉还是没忍住,反问回去。
杜若不自在地把视线挪开。
“也不是不知道……”
宋琅玉听到这句,也坐直身子。
“那你说说,邻国有什么动向。”
这才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可杜若看起来更加不自在了。
“我不是不知道,是压根没有……”
在她的故事里,太平盛世,风调雨顺。
近一二十年都不会有什么战争。
唯一可以算得上惊心动魄的。
就只有男女主的羁绊。
相爱相杀,害惨了杜宋两家的人。
这是故事的主线。
杜若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
果不其然。
宋琅玉听完都气笑了。
“你可真敢写啊。”
不管她这是编的,还是真有其事。
他都觉得无语跟过分。
“你眼里除了儿女情长,还有什么?”
“国家大事你是一点也不提?”
杜若挨训斥也不恼火。
眼睛是亮了又亮。
还差点问宋琅玉你怎么知道。
但是她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以往写的书不火,原因就在这里。
人物没有成长的弧光。
群像戏写得一团糟。
立意得不到升华。
所以,入行几年还是扑街一个。
“我写的言情话本,不写情情爱爱写甚,你又没着过书,你懂个der!”
杜若是扑街没错,但她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