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台你要说不清楚,叫你媳妇出来说,这贼我可给你们捉来了。”
媳妇替人出头。
儿子给人报信。
自己帮人捉贼。
他们全家都是大好人。
现在失主在这,疑犯也在,挺好,挺好。
“谁是贼?”杜若背着手,笑眯眯地问。
眼前这两家人,明显都想置身事外,竟然还在这张口闭口‘贼贼贼’的。
他们是真不怕她发疯放火烧屋啊。
“杜台,你倒是说句话啊!”
杜山不搭理杜若,对着杜台黑脸。
结果杜台也不说别的,动手将人往外赶。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他又没惹杜若,把人都赶出去就得了。
“我们出去可以,那人就交给你了。”
杜山说罢就要拉自己妻儿离开杜家院子。
可黄桃不愿意,“把话说清楚!”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梅英家丢了东西,祸却全落她一人头上了。
杜若门上放的那桶狗尿,杜家篱笆门外一道道的口子……谁负责?
“什么清不清楚的……”杜台继续赶人。
“让我过去!”黄桃要去敲门找梅英。
杜台不让过,杜山怕黄桃会跟他起冲突,一直伸手拦在这二人中间。
围观的村民们看得一头雾水。
唯有杜若,带着狗在杜台家院子里转悠,“我问问,是谁家丢了东西?”
“他!”
“她!”
黄桃跟杜台异口同声回答。
“杜台!明明是你家梅英跑来我家找我,说你家丢了个金疙瘩!”
原本她还指望梅英跟自己一起,找村长,定杜若的罪,让她赔偿。
现在倒好,杜台拦路,梅英躲着。
她黄桃成了倒霉蛋。
“胡说,我家哪有那玩意!”
杜台咬死不认,“我媳妇明明陪你去的,翻人屋毁人田,难道不是你?”
他这个反问句一出,围观的村民们心里,渐渐有了自己的定论。
因为她们当中好几个人也参与了。
那日午后,黄桃到处说自己被偷了东西,喊乡里乡亲去帮帮忙。
她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了,凑个数。
可惜,没遇到杜若,也没找着东西。
后来大家问东西找着没有,没有。
大家又问是什么东西,她们也说不出来,再后来就没人继续追问了。
今日杜若在村里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黄桃跟梅英都说不出。
因为那是个贵重的玩意。
现在好了,杜若说自己没偷,找上门来,而他们两家却互相推诿。
谁也不承认有丢东西,那何来的贼?
杜若又将菜刀拿出来,“既没人丢东西,你们进我家翻什么翻?”
谁是失主,谁丢东西,她不想知道。
但杜若知道自己是受害者。
“你们两家商量一下,怎么赔我。”
黄桃怒火中烧,“赔什么赔!”
“你泼我狗尿,砍我家篱笆,还吓唬人,你怎么不先赔我家的损失?”
杜若手里有刀,她再气也不敢动手。
“婶婶,先撩者贱。”杜若慢悠悠道。
“你不闯进我家,我怎么泼你狗尿?”
“你不去掀我家,我为何要砍你篱笆?”
她一点也不生气,但是道理要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