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大阳王这是何意?您可得为弟兄们做主哇。”
“您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大阳王,咱们可是可敦的人。”
……
述律部几个千户策马过来,围着述律乌呜哩哇啦,大倒苦水。
他们都是骑兵,攻坚并非他们强项。
述律乌转头望去,只见数万精锐铁浮屠,已同铁墙一般压上来,阻住了述律部的退跟。
述律乌大怒,咬牙骂道:“六亲不认的小狼崽子,给老子冲!拿不下此城,就连老子都自身难保。”
几个千户脸色煞白,只得咬牙散开,疾声敦促所部攻城。
城墙上,射声营统领,副将高大通,眼见刚才萎靡下去的赵军,又重新焕发出士气,大惊。
匆忙赶到马超和秦振岳身边,“大帅,各营都伤亡惨重,却仍不见援兵,求大帅命飞骑,骁骑二营参战。否则,城墙恐不能保。”
神武营统领,副将宋金刚也道,“请大帅增兵,末将的神武营已死伤过半,已护不得防区周全。”
说话间,述律部与虞夏两族的赵军步卒,已夺回了两座壕桥,又有一座壕桥轰得一声,横在了护城河上。
赵军步卒像是打了鸡血,不顾头顶矢石交错,顶着圆盾冲过了护城河。
马超急得额上汗如雨下,无言以对,只是拿眼盯着秦振岳。
高大通,宋金刚二人心头惶惑。
心想这萧大帅也不过如此,眼下情势危机,他却自己先乱了方寸。
高、宋二人与邓冼,周贞都是新补进玄甲军的,并不知详情。
秦振岳为防不测,也没准备告诉二人,萧陌的战略意图。
此时见二人擅离职守,瞪眼道:“守不住也得守,只要一息尚存,就得死守到底。”
马超听了秦振岳的话,忽然响起秦振岳教给他的话,冷着脸骂道:“秦老将军的话,你们难道没听明白?守不住也得守,谁的防区失守,谁就提头来见。你们战死,我萧陌顶上。”
高大通,宋金刚二人眼神怪异地抬头看了马超一眼,只得咬牙抱拳道:“末将等遵命!”
二人憋着一肚子火,结伴离开,将满腔愤懑都发泄到了爬上城头的赵军头上。
飞骑营和骁骑营是爹生娘养的,其它各营都他娘是后娘养的。
他们的马金贵,总不能连人都比其它各营金贵吧!
他们心底已暗自打定了主意,战后一定要去主帅跟前,好好告萧陌一状。
这一仗从黄昏直战到天黑,城墙上下血流成河,几个营全都打残了,城上城下尸积如山。
其间,城墙上的守军几度被敌军分割。
若非虎贲营在马全忠的带领下,四处救火,城墙早已失陷。
直到天色黑透,才听见远处黑暗中,传来急促的鸣金声。
“当当当当当当……”
赵军在火光的照耀下,如同潮水一般退下去。
玄甲营全军将士几乎人人手臂发颤,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战刀都布满豁口。
众将士匆匆将城上赵军的尸体推下城墙,收敛本部死难将士们的遗体。
……
关外,千里之外的草原深处。
萧陌率大军已奔行一日,人困马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