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兵比拼的就是耐力,耐力不达标,其它一切都是枉然。
经过校场事件之后,全军将士没人再也怠慢,全营上下改头换面,热火朝天。
平日只知道窝在大帐中睡大觉的士卒们,全都披上了铠甲,在校场上卖力操练。
玄甲军待遇优厚,若是被逐出玄甲军,他们多年的努力就完了。
几名副将更是愁眉不展,兵法还好说,能拉两石硬弓这个硬性条件,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非一日可练成。
他们中有些人,已经做好了被萧陌逐出玄甲军的打算。
骁骑营统领,副将韩令武帐中,几名同是权贵出身的副将都聚集在帐中,显得心事重重。
韩令武叹息道:“这萧陌也太不讲情面,连赵锦城都敢斩,早晚必要寻机找咱们麻烦,不如早日离开,回京另寻出路。”
“怎么离开,无主帅将令,任何人不得擅离大营。此时离开,岂非授人以柄?”
飞骑营统领一脸愁苦,其它几人也有相同的顾虑。
若此时离开,就要触犯军法,萧陌较起真来,不定会不会斩了他们。
若不离开,三日之后,校场演武,考核不过关,便要在全军将士们跟前丢尽颜面。
即使萧陌不撤他们的职,他们也没脸再统领士卒,为一营主将。
他们若是不参加考核,同样是违反军令。
“看来这脸面是丢定了!”
“咱们不能出去,没说家奴不能出去。韩兄何不遣家奴偷溜出去,将营中消息通报长公主府?长公主若知萧陌斩了赵锦城,定要问罪于萧陌。萧陌还能不能撑到三日之后,都未可知,三日之令,自然瓦解。”
射身营统领薛举阴恻恻地看着几个人。
几人大喜,张弘毅随即附和,“薛兄此计甚妙,咱们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几人一拍即合,都眼巴巴地看着韩令武。
韩令武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是答应了几人的请求。
将几人送出大帐,他随即便招来心腹家奴,耳语了几句,叫他趁夜溜出营去,回京给长公主府报信。
萧陌对此一无所知,召集和马全忠和另外三名玄甲军宿将,在帐中议事。
这三人,都是因军功累迁至玄甲军副将,个个身经百战。
虽然这些日子松懈了许多,只要稍加恢复,就能找回之前的状态。
他们知道自己出身低微,更加珍视眼下这重身份。
因为他们除了玄甲军,没有更好的选择。
萧陌在多马全忠那里,了解了这几人的基本情况,这才招了几人入帐。
“本帅打算在营中找一批能识文断字的士卒,将他们提拔为宣政使,找你们前来,是因为你们熟悉各营情况。”萧陌谦虚地说道。
锐健营统领,副将秦振岳道:“不知何为宣政使,末将从未听闻。”
“宣政使这一称谓,是本帅新创,朝廷并未有此职衔,主要职能便是统一士卒思想,纠正他们在思想上的错误,指导士卒训练,兼顾他们的生活,了解每个士卒的具体情况。平日帮助士卒们给家里写写信,倾听他们的所求。士卒中有尚未娶妻者,给他们介绍对象。家有困难者,给予一定帮扶。有伤病不能胜任高强度作战者,可以申请退居二线,或者调整兵种,诸如此类。”
三名副将全都怔住了。
马全忠忍不住感慨道:“还有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