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继续说道:“师父,当今皇帝卖官鬻爵,宦官当政,大肆敛财,苛捐杂税数不胜数,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我觉得不久后天下将变,大乱将至。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眼瞎正是我们未雨绸缪的极佳时期,这个时候聚集贤才事半功倍,错过了这个时期,很多贤才都不易得。
我虽然才14岁,但是我可以提前做很多准备,为后面打好基础。”
“妙哉,此言'朱门之内酒肉陈腐之气四溢,而野外却横陈着无数饿殍之骨',字字锥心,尽显世态炎凉。
子龙啊,你虽年岁尚幼,然言谈举止间,所展现的洞察与预见,实乃老成持重,深谙未雨绸缪之道。
老夫不禁要问,面对这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你心中可有筹谋,欲提前布下何等妙局,以应时局之变?“
“若欲行远,必先筑基,地盘、人才、钱财、粮草,缺一不可,更需一方稳固之基。朝廷多次请师父出山为官,师父均以无心名利而拒绝,眼下北方内忧外患,师父此时出山做官,朝廷定然同意。师父慈悲,世间英杰,若能招致麾下,自是幸事;若不可得,结下善缘亦是日后之桥。
然则,在此宏图初展之际,我欲先锻几样利器,以为基石。师父可否援手,先替我搭线两家名门?“
“哦?是哪两家名门望族,竟能让你如此上心?“童渊闻言,心中已明了赵云之意,这是要借他的威望,行便捷之事。
“师父,弟子斗胆,想请您以尊名,致书中山无极之甄逸,其家族以‘上菜令’闻名遐迩,富甲一方;再及东海郡朐县之糜竺,其家资雄厚,人脉广布。
师父实不相瞒,几天后我便能得一佳酿。弟子欲称,师父偶得天地间一罕见佳酿,其味醇厚,仿若天赐,且产量不竭,愿与二家共赏此等奇珍。他们均是商贾,定知其中的商机。
实则,乃弟子欲借此为由,探寻合作之机,共谋大事。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赵云心想:师父之名,于当世如雷贯耳,其威望之盛,定能令那等人物心生敬畏,更何况,身为东汉商界巨擘,他们嗅觉之敏锐,自能捕捉到潜藏于风云变幻中的商海巨浪,岂有不趋之若鹜之理?
“诚然,爱徒所提无极甄氏与徐州糜家,皆为商海中的璀璨明珠,然世俗之见,常以士农工商论高下,将商贾置于末流。”童渊心想,商贾人才如何能成大事。
“古语有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商道亦是治国平天下之大道,其智慧与胆略,非一般人所能及。
师父,眼下我等虽势微力薄,却也需洞悉时局,巧妙布局。士人官僚,身居高位,学识渊博,然其心高气傲,非轻易可纳。
反观商贾之流,虽非庙堂之高,却掌世间财富之钥,且性情多务实,易于结交。此等人物,对我等未来发展而言,实为不可或缺的助力。
彼士族虽富甲一方,钱粮充裕,然我辈欲图大事,首要之务,在于积聚资粮。商贾之力,恰能解此燃眉之急,实乃天赐良缘。
此等家族,世代累积之财富与人脉,非但非其所短,实乃其独步商界之长。故,吾言此二者为人才,非仅指其财势,更在于其经营之道,应变之策,乃至于洞察时局之慧眼。此等才俊,若能得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再者,赵云斗胆进言,欲成大事,还需广开财路,尤重工匠之技。
工匠者,巧手匠心,能化腐朽为神奇,实乃国之大用。且其招募相较士人,更为直接明了,不啻为一条捷径。
试想,未来诸般伟业,皆需精工细作之物以辅之,工匠之重要,可见一斑。彼等不仅能助我等打造利器,更可推动百业兴旺,共谋宏图。
故而,弟子以为,当前之策,应先结商贾以固根本,聚工匠以强筋骨,某根基之地,后快速招揽贤才。如此双管齐下,必能使我等势力日渐壮大,终有一日,可问鼎中原,成就一番霸业。”
童渊,一生淡泊名利,视官场之勾心斗角、权势之争如粪土,更对军中那抹不去的腐朽气息深恶痛绝,是以,他选择了山林为伴,隐姓埋名,与世无争。岁月悠悠,山林间清风明月,成了他心灵的归宿。
今日,山林间闻爱徒赵云一番慷慨陈词,字字句句,皆是少年壮志,满腔热血,那份纯真与坚定,如同初升之日,穿透了笼罩在他心头的宁静。
童渊的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久违的亮色,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也是对传承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