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洛启恒那一边拿去拆东墙补西墙了!还做得悄无声息,生怕被朝中的人发现。
根据后面世家们交上来的银子来看,的确,最多的也只有八十万两,看来,大头的还是被咱们的阮大人,全都吃掉了!
洛青青看的冷笑连连,眼神就跟要杀人一样,旁边的几个都不敢上前去侍奉,只有徐公公上前温声提醒道:“陛下,该歇息了。”
“歇息?”洛青青气的不行,“阮狂何在?叫苏以哲,摄政王,刑部尚书过来!朕要亲自提审!”
徐公公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善意提醒道:“陛下,天已经全都黑了,只怕……”
“报!”一个小太监滑跪着过来,满头大汗道,“摄政王,苏以哲,刑部尚书求见!”
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洛青青赶忙道:“宣。”
三人走进殿中的时候,苏以哲不复平时仙风道骨的模样,反而有种看得出来的焦急,连带着洛云白也是。
洛青青自然看得出来,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深更半夜,为何要求见啊?”
苏以哲道:“陛下,阮狂在狱中畏罪自尽了!带着他的儿子一起!”
洛云白补充道:“还留下了一份血书,上面写着求陛下放寡女孤母一条生路,上面还写了一些东西,此事事关重大,臣觉得陛下必须看看。”
洛青青接过洛云白手中的血书,因为是刚刚写出来的,还有一股子铁锈味。
洛青青捂住口鼻,上面写的东西都是一些托孤之语,还有这些年来,通过密道和洛启恒沟通的事实。
包括洛启恒的残余势力范围,洛启恒的凝晖堂,一言二语都交代的非常清楚。
也就是说,从洛启恒的府中挖出来的隧道里,一条通往凝晖堂,另外一条就通往阮府中。只是因为,阮狂很早就察觉到洛启恒的事情很容易落败,所以提前堵死了那一条通道。
就算是遗书,阮狂言语之中得意洋洋的意味,让洛青青看了实在是非常不爽。
“他贪污,他枉法,结果倒成他厉害了!”洛青青道。
苏以哲和洛云白跪在下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阮狂的意思非常清楚,就是想用这个秘密保住妻儿的性命,他信不过洛云白。其实,他更相信看起来更加年轻稚嫩的洛青青。
因为洛青青身上能让阮狂看到更多属于年轻人的热血。只有这种热血,才是驱使人去做一些高尚的事情的原始动力,即便是宽恕一个罪不可赦的人的妻子和女儿。
但是,阮狂能坐稳户部尚书这么多年,不动声色的控制大半个朝廷,是有原因的。
他的确赌对了。
洛青青袖子一挥,握笔写就:“朕可以因为阮狂的死,卖他妻女一个人情。毕竟,真正做事的是阮狂和他的儿子。”
“但是阮狂,还有阮昭,明日枭首示众。就挂在百官上朝的路上,有他做例子,我看谁还敢贪污枉法,结党营私。”
“是。”苏以哲和洛云白齐声道。
第二天,洛青青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安静得很。
唯独兵部尚书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讲。”洛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