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冷,早晨的檐上已然有了一层厚厚的霜,天上也没有鸟儿在飞了,地面上的绿色也逐渐变少,风呼呼的刮着,可真冷,今年的冬天大概又是个寒冬。
那次打猎过后,李年年王冕和张顺儿又进了几回山,将食物屯足了,又去品味斋换了些银子,经过这几番,李家也稍微有了些积蓄,粮食的储备也很足够,李望在个大晴天将房屋稍微修缮,这个冬天并不难过。
李安安李岁岁穿着新衣裳,粉雕玉琢,可爱极了,正在李望的指导下笨拙的写着字。
李岁岁并不安稳,左边一道墨痕,右边一道墨痕,最后在纸上画起画来,李望无奈,于是李望李岁岁安安三人一同画起画来,
李岁岁在李望脸上画了乌龟,
“爹爹,乌龟,”李岁岁可乐了。
李年年和林氏正在屋内拉着闲话,林氏的伤寒已经好全,脸色白里透红,怀里躺着大宝,大宝也穿上了李年年缝制的兔子皮。大宝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腿已经不太瘸了,只是眼睛还有一层阴翳。估摸着明天初春就能好透了。
林氏是之前某个名门的女儿,后来家道中落,落了难,遇见了李望。林氏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手工女红样样精通,对于李年年也是教导有方,除去那些繁琐的礼节,该教的,林氏一样不落。因此,李年年的女红,即便是村里的大娘看了都要夸奖的。
李年年手里缝制着虎皮,这准备给王冕和王猎户御寒的。只是在这虎皮上穿针引线着实有些难度,单单一件,李年年就缝了十来天。终于在今天完工了。
一件短马甲,一件短披风。那只虎皮只得允许李年年做出这些了。
完工之后,李年年迫不及待的向王冕家跑去,还没到门口,便瞧见张厚带着品味斋的几个人正与王冕告辞,这一幕也被有心人纳入眼中。
李年年走近,王冕在门口迎接。
“冕哥哥,他们来做什么呀。”
王冕的眼神暗了暗,“没什么,就来和我说些打猎的事儿。”
李年年不太放在心上,拿出虎皮衣,边走进王家边说,“冕哥哥,之前那只老虎皮我做了两件衣裳,一件给王伯伯的短披风,一件是你的短马甲,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好”王冕眼角弯弯,穿上马甲,心情很好。
“年年的手艺真好。”王猎户也喜上眉梢,对着短披风爱不释手,年年来的次数多了,王猎户的笑容日益增多。
李年年揉揉酸痛的手,“嘿嘿冕哥哥和王伯伯喜欢就好”
送走年年后,王冕喝着闷酒,眉头紧锁,手里攥着虎皮衣。
“年年是个好孩子。”
“爹我知道。”
“你要早做打算。”
“好”王冕过了许久才晦涩出声。
王猎户看着这孩子,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沉稳可靠,陪伴了自己这么些年,眼眶突然有些湿润,突然就舍不得了。望着顶上温和的太阳,灌下一大杯酒。
“明年会是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