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裴寒瑾耳目聪明,把温容和悦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脸色越加的难看。
猛然的扬起手,把藏在袖子下的小玩意狠狠的丢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被扔在草地上的木雕兔子滚了两圈,孤独的躺在了地上。
无人问津。
这几日裴寒瑾日日出门,虽说瞧着心情还是不太好,可到底是有了些进展,今日看见裴寒瑾回来,正要向往常一样说一声,抬眼就看见了裴寒瑾阴沉的脸。
于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王爷。”
崔十八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声,便低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知道王爷又和温二小姐闹了什么问题,崔十八也不敢多问,只能希望王爷这次能不要动太大的气。
显然,这个希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接下来几天,裴寒瑾的心情都没有丝毫要转晴的现象,行事也越发乖张,太皇太后一派的那些个小臣子,不知道明里暗里的被收拾了多少。
心中的那点计划更是等不及了。
“裴寒瑾这段时间越发的嚣张了,若是在不想办法,哀家看这朝廷上当真就是他裴寒瑾的天下了。”
“皇祖母以为要如何?”
皇帝心中也是不顺,问道。
“他不是已经答应了要和陆嫣然成亲么,那就尽快办,等成亲之后,有些事情便好做多了。”
“可皇祖母,朕觉得,裴寒瑾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和陆嫣然成亲,这事情提了这么久,每次都被裴寒瑾给拖延了下来,怕是不想些办法不好做。”
太子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从太皇太后提起这件事情到如今已经耗了不短的时间了,裴寒瑾的态度更是叫人琢磨不透,与其说是对这件事情有些意思,到更像是遛着太后玩一般。
“他不愿意,那就逼的他不得不愿意,有些事情若是做了,答不答应便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了。”
太皇太后盘着珠子,意味深长道。
“翠玉,传旨让陆嫣然进宫来。”
“是。”
陆府。
自从私自派人刺杀温容的事情被陆丞相发现之后,陆嫣然便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中。
到如今也快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不但没了自由,整日还要听见那些庶女暗地里消遣她,早就被磨的满心都是烦躁了,恨不得快些有人能解救。
现下听见太皇太后传旨叫她进宫,可谓是欣喜若狂。
“是,嫣然这就准备进宫。”
陆丞相瞪了陆嫣然一眼,陪着笑对前来传旨的太监道:“公公可否稍等一会儿,容老臣嘱咐小女两句,小女有些莽撞,怕冲撞了太皇太后。”
“这怕是不行,太皇太后娘娘只叫咱家传旨,可没说要等着陆丞相。”
太监斜着眼,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是是是,为难公公了,老臣明白。”陆丞相面色不变,冲跟在后面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上前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进了太监的手里:“一点心意,请公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