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掌柜走出后门,从怀里拿个钱袋子,就要给车夫。
当与车夫四目相对时,关掌柜和车夫都愣住了。
“关掌柜?”
“丁林?”
苏小小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目光在车夫和关掌柜之间徘徊。
“你们认识?”
关掌柜道:“他叫丁林,曾经是萧家的家丁,只是后来不知去向,没想到多年后,竟然在这里相见了!”
萧然和杨奇闻言,也返回马车旁。
“还有这等巧事?”
“怪不得在官道上刚相遇时,这位大叔初见萧然发呆了片刻呢。”
听到杨奇这么说,苏小小和萧然也后知后觉。
因为当时着急逃离那里,他们都忽略了这一点。
丁林鼻头一酸,老泪纵横,来到萧然身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原来您真是少爷啊?老奴只觉得您和夫人长得像,却没曾想您就是少爷,是老奴有眼无珠,没能认出少爷,让少爷受委屈了!老奴有罪!”
萧然赶忙把丁林搀扶起来。
“不必这样,快些起来!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听到丁林的名字,他似乎也有些印象,小的时候,府里好像确实有个叫丁林的家丁。
只是后来,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当时不见的不光他一个,还有个在母亲身边照顾的丫鬟。
一行人进了院子,关掌柜让人把丁林的马车赶到院子里,安顿丁林休息,又叮嘱厨房做饭。
他们先来到唐泽的房间。
唐泽紧闭双眼,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几个下人伺候唐泽擦洗身上,并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关掌柜看着萧然几人焦急的样子,安慰道:“少爷、少奶奶、杨公子别急,已经让人去请大夫,很快应该就能到了!”
“好!”
几人坐下,刚刚喝了口茶,大夫果然来了。
大夫给唐泽检查完后,说唐泽是因吃不好,睡不好,每日又做超出体能的体力劳动,再加上鞭打的伤口没能及时清理,发了炎,才会变得这般虚弱,只要按时吃药,处理伤口,加以时日休养,就会无事了。
闻言,几人紧张的心才算松开。
大夫开了药方,让人去煮药,给唐泽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就离开了。
关掌柜提议道:“少爷,少奶奶,杨公子,洗澡水已经送到各位的房间了,先让下人伺候你们沐浴更衣吧!”
萧然看着苏小小和杨奇也都很疲惫的样子,就点头应下了。
“再准备些好吃的,我们都快饿死了!”
“少爷放心,厨房已经在做饭了,等几位沐浴完,就可以吃饭了!”
“好!”
萧然应了声,又将怀里的地图拿出来交给关掌柜。
“务必把这个东西亲手交到崔县令手里,而且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现在就去!”
关掌柜不明白。
“这是……”
“这是去山匪窝点的地形图,跟崔县令说,现在派人偷偷去往山寨,一定能将山匪连锅端了!但要偷偷出发,免得打草惊蛇,咱们城中有山匪的内应,快去!”
“哎哎!”
事关剿匪之事,关掌柜不敢耽误,立刻跑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