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兄弟,你是不知道,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杀人!”
“当时,司马令正在调戏我家的妾,我就怒了,把他拉了出来,跟他进行了男人之间的一场搏斗。”
“先是肉搏,再是比试剑法,可谓是......”
刘邦忽然瞥向身后的卢绾,递给了他一个眼神:“卢绾啊,墨够用吗?”
卢绾明白了刘邦的意思,看着曹参,对摇了摇头,他身上可以书写的工具都是临时做的,笔跟竹简都是临时做的,墨是从别人那里借的。
这些对曹参来说都不是事,他出行在外,特别是这种抓犯人的行动,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书信及时汇报,比如人手不够的时候,会写信请求及时增援。
于是他吩咐下人把笔墨布帛找了过来,除了给自己留一点外,剩下的,一并给了卢绾,也不过问卢绾到底用来干什么。
“我说什么,你就记什么,记着,要原封不动地记下来,少一个字都不行。”
“唯。”
卢绾提笔就开始记,至于前面刘邦说过的话,他在以后有空的时候全凭自己的记忆修补了。
“曹参啊,先前我跟你说跟司马令的那场比试,你有所不知啊,那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曹参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过还是认认真真的听了下去,并做了一些回答,一直到刘邦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才对曹参说道:“兄弟,那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刘家学派吗?”
“刘家学派?”
“嗯,对,它的用处跟墨家差不多,可以做很多很多东西,比如之前的曲辕犁,纺车。”
曹参瞥了一眼刘邦身后的樊哙,一口回绝了刘邦:“曹参无意于此,只想带着你回去起事。”
“以后若是有空的话,会考虑的。”
“我们刘家学派,不只是限于造物,除此之外,还有律法,兵法。”
“只要是其他学派有的,我们刘家学派都有,而我们刘家学派有的,他们这些学派不一定有!”
刘邦非常自豪的说道。
“那,我可就答应了。”
曹参笑道,他对造物的事情确实不感兴趣。
“谢曹狱掾!”
刘邦激动地拉住曹参的手,对正在记录的卢绾说道:“快,把我们敬爱的曹狱掾记录上去!”
“别,现在你才是我们的大哥!”
曹参说道。临走之前,他跟萧何私底下讨论过这个问题,若是起事了,谁才是起事的头领?经过他们不断地讨论,他们一致认为,刘邦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万一他们起事失败了,他们受到的罪也不会太深。
“好,好!”
......
沛县,县令的宅院。
县令这几夜没怎么睡,起事这种事,对任何来说都是大事,对他来说也不例外。正如陈胜写的那些信上所说,如果他不起事,陈胜就会让刘季这些人把他杀了;如果他起事,他可以继续管理沛县,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陈胜在今后灭掉了暴秦,他说不定还能做更大的官。
只是,万一陈胜失败了呢,陈胜如果失败的话,他也是活不成。
终于,经过了几天几夜的思考,再加上自己跟刘季那人的一些私人恩怨,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狠狠一砸案台,终于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