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将手中的头颅玩弄了一阵子,不小心甩飞了出去。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拿着血淋淋的剑,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官差,在他们几个人的面前来回走动。过了一会,刘邦开口问道:“请问,跪在地上的兄弟们,乃公刚刚有说要造反吗?”
官差们面面相觑,刘邦刚才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们的背脊骨发凉,让他们内心感到深深恐惧,再加上他们也跟地上躺着的那位可怜且已经化做死尸的官差一样,心虚,没什么话可说。
刘邦随机凑近一名官差,官差立马低下了头。刘邦不许,用另一只没有拿剑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嘿嘿地笑道:“兄弟,你知不知道,司马令是怎么死的?”
官差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些疑惑。他只是慌张的摇了摇头,却不敢开口。很显然,他被方才刘邦割脑袋的动作给吓的不轻。
“不是,兄弟,让你说句话会死吗?”
“不,不知道。”
“跟刚才那位兄弟一样的死法。”
刘邦伸手指了指地上无头的死尸。
尽管刘邦已经努力让自己变得非常和蔼亲切了,可是在那群官员们的心中,反而越来越感到心悸害怕了。
“认识夏侯婴吧?就是县令的车乘。”
被选中的官差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点点头。
“那日夏侯婴被我一刀砍中的时候,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对我说,让我杀了他吧,怎么到你们这里,就变得一点骨气都没了呢?”
“你们身为大丈夫的骨气去哪里了呢?”
他们只是低下头,不语,身体却开始颤抖了。
刘邦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看向一旁的樊哙,吼道:“他娘的,樊哙!这些个软骨头,交给你们了!”
樊哙走上前去,一脸笑意地看着这些软骨头们,搓了搓手,揉了揉手臂:“你大爷我可是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然后又凑到卢绾面前,贱兮兮地笑道:“好兄弟,你再骂我几句。”
“你这狗娘养的!”
“好!骂的好!”
“你个没儿子的!”
“好,可以了!”
樊哙终于忍不住,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伸手制止。
看着樊哙远去的背影,卢绾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樊哙随即叫了几个人,让他们把这些官差带到离刘邦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不到一会,杀猪般的叫声从樊哙离去的那个方向传来。
刘邦看向站着的其他人,将手中的剑举向空中,剑尖朝天,大喊:“骊山,我不去了,你们谁要是想跟着我,就跟着我,不愿意跟着我的,你们去哪都行!”
“作为你们的亭长,我可要在这里提醒一句,不管是去骊山,还是回去,都是触犯了大秦律法。”
“按照大秦律法,你们在座的,全家都要被坑杀。”
“我刘季,是赤帝的儿子,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愿意跟随的,现在就跟我走!”
刘邦把剑收回到剑鞘中,平静着脸,转身沛县的那个方向走去。自从出了沛县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萧何联络了,野路走多了,导致他如今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比如陈胜吴广到底有没有起义,秦始皇到底有没有死,这都是个关键性的问题。
“卢绾,吩咐几个人,把那个疯子带上!”
刘邦指了指在地上舔食那死尸血液的雍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雍齿将舌头对着那死尸的脖子,一口咬住它的血管,疯狂的吸允着,并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刘邦,露出诡异的笑容,让刘邦感到阵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