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一脸笑意地看着刘邦,让刘邦感到有点阴森森,心里慌得发毛,他又想起了上次夏侯婴那件事,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声称‘萧主吏掾请他吃饭。’
既然上头都取消了徭役,也不必搞得这么正式吧?
刘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道:“曹狱掾,您不会又是诈我吧?”
“我上次的屁股到现在还没好呢。”
“我怎么可能诈你呢?走吧,这次是真的!”
曹参拉着刘邦,就要往外走去。正当这个时候,吕媭腆着小肚子,从外面走进来了。
“哟,好久不见,吕媭。”
刘邦上下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几个月了?”
“季哥,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
“哦,那要保护好孩子,别让他伤着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兄弟樊哙的骨肉。”
刘邦对吕媭并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她是吕雉的亲妹妹,樊哙的婆娘,可能连刘家的门都不会让他进。
“曹狱掾,你等下,我去叫下他们兄弟几个。”
刘邦还是有些不放心,害怕跟上次一样。
“好。”
曹参爽快地答应了,等刘邦离去后,主动将刘家小院的门关上,站在门外等候。
等到刘邦离去后,吕媭快速走到吕雉身边,拉着吕雉的手,哭诉道:“姊,能不能不要让我家的男人去服徭役啊!”
“听我家樊哙说,这次一去,就很难再回来了。”
本来看着吕媭腆着肚子来,吕雉还想亲切地问候几句,再怎么说她也是吕媭的亲姐姐。可吕媭这么跟她说话,她就不乐意了,她冷冰冰地看着吕媭,道:“男人的事让男人们自己解决好了,我们做女人的,就好自己就够了。”
“姊!”
啪!
吕雉狠狠给了吕媭一耳光,将一旁的曹氏跟刘乐吓了一跳。曹氏默契地将刘氏护在怀里,不让她看吕雉凶狠的样子,并捂住她的耳朵。
“就你家男人是个人,我家男人不是个人?”
“这去不去是我家男人说的算吗?”
吕媭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不语。吕雉不再看着她,而是转身专心地做着自己的药酒。
“回去吧,等下我跟季哥说一声,多照顾一下樊哙。”
“再怎么说季哥也是他们的大哥,不会有事的。”
“姊!”
“滚!”
等到刘邦把群贤们都叫齐了之后,他又吩咐在自己手底下办事的几个求盗看好这群壮丁,别让他们跑了。然后才折返家里去找曹参了。
果不如刘邦所料,曹参带他们去了监狱,不过并没有将他们绑起来,给他施展酷刑,而是带着他们进了一间牢房。
“哟,这不是无耻吗?”
“兄弟们快看,是无耻!”
“哈哈哈!”
“真是冤家路窄啊!”
本来刘邦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可当他看到被悬空挂着的雍齿时,心里这种恐惧感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刘邦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雍齿的脸,笑道:“喂,醒醒。”
“无耻,爹来请你吃饭了。”
雍齿从进入这间牢房以来,一直就这样被绑着,他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去睡觉,相反,若是曹参将他放下来,让他好好地躺在地上睡觉,那么他敢肯定,他绝对睡不着。
雍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然后看到一张人脸凑到自己的面前,特别大,甚至还有点眼熟。
“你,你是......”
恍惚之际,雍齿猛地睁大了眼睛,全身急剧颤抖,大喊道:“你,你是刘季!”
“啊?怎么了?”
刘邦看着雍齿惊讶地表情,有些不解,莫非他之前被自己打怕了?又或者是脑袋被自己那一砖头砸出问题了?怎么看起来神经兮兮的。
他提起雍齿的耳朵,将脸侧到一旁,问道:“怎么,见到我,有必要这么惊讶?”
雍齿见到刘邦就像是见到鬼一样,特别是刘邦的手接触到他的耳朵时,他的全身就像是被触了电一样,接着开始疯狂地挣扎,疯狂地对刘邦吐口水。
“你走开!”
“走开,走!”
由于离雍齿太近了,刘邦最终没有躲过雍齿的口水。
身后的樊哙见到刘邦受这样的攻击,恶狠狠地对雍齿说道:“无耻,你要是再对我大哥不敬,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