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吆喝,曹参带着手底下的人马冲了进来。
刘邦这才住手,从雍齿身上起来,对兄弟们招呼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蹲在地上。
“曹大人,刘季他,他......”
雍齿连忙爬起来走到曹参身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漏风,可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刘邦忍着没动手,曹参反倒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又打掉了雍齿的一颗牙,怒道:“我说了,不许乱动,老老实实蹲下!”
可怜的雍齿一声都不敢吭了。
“刘季,带着你的人走!”
“再不走,你跟你的那帮兄弟,给我蹲监狱!”
曹参黑着脸,道。
既然县令都欣赏刘邦,刘邦也是萧何的朋友,他自然要帮衬一些,而且,就论人而言,他可能要讨厌雍齿更多一点。
“是,您说得是。”
在曹参面前,刘邦始终露着笑意。听着曹参的话语,他招呼兄弟们灰溜溜地走了。
“大哥,这事,咱跟他们没完!”
樊哙非常愤怒,若不是方才曹参出现,可能他都把那把充满岁月的杀猪刀从怀里掏出来了,然后一刀一个。
刘邦虽然这次打雍齿打得很爽,可,水源的事还没有解决,而且,雍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豪族,有的是钱,他可不敢保证以后雍齿不会对他恩将仇报。
要下,就下死手;或者,让他服气。
等到他们走到院子里时,曹参牵着一匹马,又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刘邦的家门口,可将刘邦吓了一跳。
“哟,哥几个都回来了?”
曹参望着他们,冷笑道。
“大秦律法严禁私斗,我可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是谁再敢动手动脚动家伙,都给我进牢里蹲去!”
樊哙一脸不满,愤怒地将头扭到一旁,刘邦的其他脾气稍微大一点的兄弟也是如此,是啊,明明是这水源是他们泗水亭的,他们东乡亭的人却霸占了他们的水源。
“是我们挨打了,曹大人,他们要抢我们的水源,没有水源就没有收成,没有收成,您能给我们减税吗?”
卢绾解释道,并打算想着通过自己的劝说,让曹参睁只眼闭只眼。
“就是。”
就算樊哙跟卢绾之间的摩擦再多,在关键的时候,他们还是可以统一战线的。
“不能减赋税我们能不打吗?”
卢绾继续辩解道。
“水源不水源跟我没关系,我,曹参,只按照大秦的律法来办事!”
“你们谁要是触犯大秦的律法,我就抓谁,听明白没有!”
曹参推了卢绾一把,不屑地瞪了一眼,然后上马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对他们骂了一句:“刁民!”
刘邦听了,嘿嘿的笑着:“曹大人您慢走!”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跟曹参发生冲突,或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很冷静,因为他从曹参的言语里找到了突破口。
既然曹参一口一个大秦律法,那我何不就按照你们大秦律法,来收拾这个狗入的雍齿?
“兄弟们,都回家歇息去吧,这事,我明天,就给你们一个公道!”
刘邦对身后的兄弟们嘱咐了一句,并说将群贤留下,就往院子里去了。
兄弟们也没有说什么,刘邦说完后,他们也就自觉地散了,没有对刘邦有丝毫的不满。
刘邦的风评虽然在村子里很差,但是论做事,他们还是非常信服的!
“群贤们,继续做我们的事!”
刘邦看着院子里发着愣,面色铁青的群贤,吩咐道。
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抚人心,用轻松地语气说道:“今天泗水亭水源的事,我们晚上再说。”
“我们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把我们刘家学派的事做好,至于水源那事,那都不叫事,你们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