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咬咬牙,狠狠掐了掐刘邦的手,刘邦怒了,翻身将她搂住。
“喂,小心孩子!”
“那都不是事儿!”
对于孩子怎么养,刘邦早就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经验了。
另一头,刘太公躺在床上了,又开始起了他的辗转反侧,眼睛里泪水盈眶,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低吼,并咬牙切齿的盯着刘邦的那屋。
“这逆子,唉,该如何是好啊。”
“我那天上的老伴,你倒是托个梦,管管你这逆子呐!”
.......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刘邦醒来的第一时间,叫上群贤抬着曲辕犁,直接跑去萧何家里请罪。
在萧何家的院子里,萧何站在刘邦身前,看起来很生气,脸色看起来也是非常冷酷无情,不像是刘邦认识的那位让人值得尊敬的萧大人。
“萧大人,我......”
“不要说我,说朕。”
“不不不,我,不,草民叩见.......”
“得,别来那套,今后注意就行了。”
每当刘邦对萧何使出耍流氓这套,萧何是又气又想笑,气的是自己真拿他没法子,被他拿捏的死死的,笑的是,索性这小子嘴角利索,不然的话,自己就算是秦始皇,也捞不了他。
“对了,你手上拿着的家伙,我已经看了,等有机会上报给县令,再让县令转告给朝廷,就说,是我们泗水亭亭长大人刘季做的。”
萧何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毕竟这是为官者的基本素养。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刘邦的肩膀,羡慕地看着刘邦,道:“你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要是有你这能力,我早就不是小小的主吏掾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邦拍了拍胸脯,道。
他只喜欢做那种小小的官,那种大官,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做,因为大官,要管的事特别多。他做官,是为了耍威风的,可不是为了跟个犯人一样坐在屋子里,每天朝九晚六。
“县令跟我一样,很看好你,有机会你也去拜访拜访他。”
“唯。”
刘邦恭迎,接着又对萧何咧嘴,笑道:“对了,萧大人,有兴趣加入我们刘家......”
“滚!”
“唯。”
“呵,土匪窝,你这土匪头子迟早要被我灭了。”
“唯。”
刘邦屁股还没,哦不,是站都没把地站热,就被萧何赶了出来。
曲辕犁被放在了萧何的院子里,至于萧何家里的两头牛,萧何决定送给刘邦了。
刘邦带着兄弟们去了自家的院子,并吩咐他们从卢绾家把竹简都搬过来,刘邦要好好看看,他们这几天都写了些什么。
“......至令沛公跪,骂沛公不道,欲陷其家......”
刘邦狠狠将竹简一摔,大骂道:“我呸,卢绾,朕是这样的人吗?老爷子是这样的人吗?”
“写的什么玩意,让未来的后辈怎么看我们?”
“拿下去改,统统给朕改了!”
卢绾捡起地上的竹简,将它收回怀里,看着刘邦,面露苦色:“大哥......这竹简,太贵了。”
“就算我们兄弟四人倾家荡产,也买不了几份竹简。”
“是啊大哥,那家伙可不是我们兄弟能负担的起的!”
樊哙也跟着抱怨道。
是的,这个时代的家里有书的,一般家里都很富裕。而那些家里没钱的,根本就买不起几卷书。
刘邦陷入沉思,是啊,眼前的兄弟几个,包括自己,家里都不是很富裕,那这刘家学派的香火传承,岂不是要断了?
从那未知的记忆中,刘邦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一拍大腿,大叫:“群贤,我们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