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薄西沉,总觉得现在的薄爷有些冷,是因为禾小姐没有同薄爷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所以薄爷生气了?
夜寒硬着头皮:“薄爷,刚才您喝了不少酒,按照您的身体情况,是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夜寒边说边打量着薄西沉的脸色,立马转移了话题:“那您现在准备回公司还是回老宅?”
“回家。”薄西沉淡淡吐出两个字。
夜寒得令,立马去开车。
薄西沉回到老宅,佣人正端着菜上桌。
他扫视了一眼客厅,没看到唐稚,这么晚了,难道她还没回来?
薄西沉眉心紧锁,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夫人呢?”
林妈一愣,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夫人了?
但还是实话实说:“夫人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薄西沉没说话,抬脚往楼上走,唐稚的房门虚掩着,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将她纤瘦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看着有些孤寂。
他敲了敲门,唐稚转身,薄西沉抿着唇,淡淡道:“吃饭了。”
“哦,好,我马上来。”唐稚边说边收拾桌子。
薄西沉扫了一眼,一堆散落的纸,还有十几个药品,纸上写着的似乎是密密麻麻的药名。
薄西沉大步流星走过来,唐稚的字很小巧,隽秀灵动,和她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他看到几个药名,好像是他平时喝的药中常用的。
唐稚快速的把桌子收拾好,药瓶放进了抽屉里。
薄西沉收回视线,唐稚起身:“走吧,别让奶奶久等了。”
她抬头扫了一眼,看到薄西沉红着一张脸,耳垂处还有两抹可疑的红晕。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她都能闻到薄西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唐稚往后退了两步:“你喝酒了?”
薄西沉嗯了一声:“喝了一点。”
“你这叫喝了一点?你明知道你的身体不能过多饮酒,你还喝那么多酒?”
唐稚有些生气,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角度,看到不听话的病人,总会提醒几句。
更何况,她说过会治好薄西沉。
“你在担心我?”薄西沉盯着她,忽然想到了刚才她和薄暮川说的那段话。
她说,他们是夫妻,共荣辱。
可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念及至此,薄西沉的神色冷峻了下来,嗓音温冷:“唐稚,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离婚。”
所以他不需要她的担心,更不希望唐稚对他有超出本分之外的感情。
陷得越深,以后对她伤害越大。
唐稚不明所以,愣了愣,点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