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撞进了薄西沉宽阔而坚硬的胸膛里。
抬眸,便看到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眼底像是蛰伏着一头野兽,不断的将他侵蚀。
这副样子,莫名的,让她想到了另外一个男人。
薄西沉不受控制的压下头来,就在薄唇即将要触碰到唐稚时,她偏过了头。
“薄先生,请自重。”
她的语气清冷,带着一丝疏离。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降下。
薄西沉回过神来,视线触及的,便是她弧度优越的脖颈和侧脸。
唐稚的神色很冷,浑身上下散着一种莫明的戾气。
薄西沉的身体微微一顿,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
刚刚是不是吓到她了?
他忽然有些懊恼,好不容易把人找到,该不会吓跑?
他拉开距离,语气克制:“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乱来的。”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就算娶错,他也是已婚状态,得先处理好跟家里那个女人的婚姻,恢复单身再来追她。
唐稚和他保持距离:“衣服洗干净后我会派人还给你,先走了。”
她背影纤细,却透着一丝冷漠和决绝,仿佛再也不会相见。
找了那么久的人,就近在眼前,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薄西沉的心顿时紧了一下,他马上追过去,却发现,走廊外早就没了那道身影。
他给夜寒打电话:“盯紧酒店出口,务必要跟着禾小姐,看看她去哪。”
夜寒顿时反应过来,点头:“是。”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接到夜寒的电话。
夜寒喘着气,难掩惧意:“薄爷,对不起,她会反侦查,跟到商场……跟丢了。”
他知道薄爷找她找了很久,所以他亲自过来跟着,但对方明显不是泛泛之辈,居然就这么把他给甩开了。
妈的,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薄西沉声色冰冷,带着浓浓的怒意:“连个人都看不住,收拾东西给我滚。”
“对不起。”夜寒的心抖了一下,他又立马说道:“不过,我看到了夫人。”
唐稚那张脸丑成那样,很难让人认错。
薄西沉不想知道有关他妻子的任何消息,直接挂了电话。
他起身,走到酒柜旁,想喝杯酒压压心里的火气。
可是越想越气。
薄西沉给家里的管家打去电话,嗓音氤氲着怒气:“她人呢?”
薄爷很少打电话回来,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管家一时有些发楞。
“什么人?”
薄西沉冷声:“唐稚。”
管家顿时反应过来:“夫人出去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薄爷,夫人天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她这么喜欢抛头露面,半分没有豪门太太的样子。”
管家知道薄爷不喜欢唐稚,他想让薄西沉更加讨厌她。
薄西沉蹙眉,眸色渐深。
唐稚天天出去?
她出去干嘛?
夜寒问,“要我查一下夫人都出去做了什么吗?”
“不重要,那是她的自由。”
薄西沉随手拿了个杯子,刚准备倒酒,意外发现杯口边缘残留的口红印。
娇艳欲滴的颜色,印着那完美又小巧的唇形,脑海中,是禾小姐那饱满又丰盈的唇瓣,又香又软。
薄西沉摩擦着杯身,舍不得擦掉。
而他唇角的弧度,也不自觉的上扬。
心里的郁气似乎好了大半。
夜寒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杯子上的印子,他的脸色瞬间白了,紧张道:“薄爷,您杯子脏了,我给您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