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铺子之前做的是酒楼生意,明明地段极好,偏偏就是无人问津,年年都是亏损,去年我们家更是倒贴了上万两进去,叫声吞金兽也不为过,如今有妹妹接手,我就放心了。”
覃琼光:???
什?!
上万两?!
覃琼光一下子支棱起来,眼睛都直了。
一年就亏了这么多钱,看来,随便开个棺材铺是不可能的了。
万一再摆烂几年,他们家破产怎么办?
她以后还要买黄纸朱砂,没有钱怎么买上等货!
覃琼光一把卷起地契,神色严肃:“交给我,妥妥的,哥哥看我力挽狂澜赚大钱吧!”
覃望春笑弯了眼,眼尾的红痣勾人得很。
这就对了,妹妹有事干,之后就不会无聊了嘛。
至于会不会继续赔本?
那不重要。
实在不行,榨榨表哥的小钱袋就是。
“对了,哥,你派我们家的商队去打听一下,大幽哪里有卖黄纸朱砂的店铺,帮我多买些回来,我以后有大用的。”
“京城城南就有卖这些东西的,要不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
覃望春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唰的一下合上骨扇,内心十分期待能和妹妹一起逛街。
开心!今天表哥去医馆坐诊了,阿爹也去帮忙了。
终于不会有人打扰他跟妹妹相处了。
“那还等什么?”覃琼光眼睛一亮,丢掉地契就往外走。
要知道,咬手指画符看上去是酷,但是每次她都疼得掉小珍珠的好嘛!
结果,兄妹俩刚走出门,就看到洛冲之正在门口外转圈圈,脸色慌乱不已。
覃望春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来找妹妹的,想要装作没看到溜走,却被他眼尖发现。
“女大王啊,可算让某等到你了!”
洛冲之一把拽住覃琼光的衣袖,不让她走。
“我祖父刚刚无缘无故的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琼光妹妹,你可是能算出我裤衩颜色的神人,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祖父的,对吧!”
覃琼光顿住,没有再溜,“这种事,你们家没请大夫去看吗?”
洛冲之哭丧着脸,“请了!我阿爹上完朝,又特意去叫了宫里的太医来看,结果那个庸医说人没救了,只让我们家尽快准备后事!”
“简直是瞎说!我祖父的身体一向结实,昨个儿听了你射覆下饭,还心情极好的多吃了五个蒸饼哩!”
既不是旧疾,又不是突发疾病…
覃琼光面色一整,心里隐约有个猜测。
洛冲之的祖父,怕不是中邪了吧!
覃琼光想起曾经出现过的聚阴符水,还有尚没发现的黑衣人,当即道:
“哥,你说的那家卖黄纸朱砂的店在哪里?快带我去!”
覃望春点头,让覃琼光和洛冲之一起上了马车,鞭子一甩,飞快的往城南而去。
城南的角落里,有一家没有牌匾的铺子,铺子极为偏僻,门外一个客人都没有。
覃琼光打眼一瞧,店里卖的多是一些纸钱纸扎人,还有元宝棺材一类的死人用的东西。
一个红衣女子旁若无人的歪躺在木椅上,脸上盖着本书假寐,一点也不愁有人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