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一个劲儿的盯着覃琼光看,似是要看出她哪里得了儿子的注意。
覃琼光恍若未见,倒了一杯桌上的酒来喝,白生生,甜滋滋的,口齿尽是米香,口感还有些稠。
覃琼光咂巴嘴,对酒,她还是有点心得的。
想当初她在道观,时不时偷溜下山买酒喝,红的白的黄的,什么酒她没喝过!
只这一口,她就清楚,这个酒是一种发酵米酒,度数绝不会超过三度,更像是酒类饮料。倒是挺适合闺中女子小酌。
覃琼光一杯又一杯,小嘴都不带停的,直把殷氏和其他贵女贵夫人都看呆了。
天,这小娘子打哪儿来的啊,肚子不涨吗!
一壶喝完,覃琼光敲敲杯子,眼眸亮晶晶的:“能再来一壶吗?”
这么点度数的酒,喝着实在不得劲儿啊!
殷氏头有些僵,点头,“琼光啊,这酒后劲有些大,你可别贪杯,之后还有其他玩的呢。”
覃琼光不怕反喜,“是射覆吧!夫人不懂,越是半醺半醒,射覆越是能一击即中!”
席间有和殷氏交好的夫人掩唇轻笑,很给面子的夸道:
“那待会儿可得好好的露一手,让咱们好好开开眼界啊。”
已经更衣回来的温雨柔撇嘴,有意贬低:
“还射覆,你个乡下蛮子知道什么是射覆吗?怕是连半册书都没读过吧,谜面都猜不出来。”
殷氏眉头微蹙,有些不喜。
自从知道覃琼光的身份是“贱民”后,胡夫人也不再约束,颇有几分高高在上:
“要说射覆高手,还得是覃侍郎府上的覃珞光,她自小通读诗书,才思敏捷,每回都是最快射对的人,就连皇后娘娘都夸赞过呢。”
“呵呵,我玩射覆的时候,她怕是还在玩泥巴。”覃琼光冷笑一声,实话反驳。
想不到,这么小众的玄学游戏,在这个世界竟然连她那个傻缺堂妹都会玩,还被人奉为高手。
这个世界真是饿了。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话在在场贵女们听来,就是逞强了。
温雨柔突然站起来,愤愤然:“既然你这么大言不惭,不如待会儿我们比上一番,输了的人就要跪下,给赢了的人磕头谢罪!你敢不敢?”
实际上,她和覃珞光是多年好友,覃珞光之前告诉了她不少有关射覆的技巧。
用来对付这个乡下蛮子,肯定没问题!
温雨柔自觉胜券在握。
覃琼光不急不慢的喝了杯米酒。
“只是磕头怎么够刺激,再外加三个巴掌,怎么样?你敢不敢!”
温雨柔脸皮一抽,直觉有点不对劲。
可她转念一想,像射覆这种高雅的贵族游戏,需要饱读诗书才能入门。
她笃定覃琼光这个平头百姓没玩过。
于是温雨柔骄矜的点点头,心中又恢复了信心。
待会儿就让这个没见识的乡下蛮子,看看她的厉害。
还有那三个巴掌,等她赢了,她一定要改用鞭子去抽她!
毕竟,她可没说不可以借助其他工具。
在场的贵女们也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殷氏有些不放心,覃琼光毕竟是她儿子请来做客的朋友,闹到这个地步,不太好收场啊。
结果,殷氏劝着劝着…
射覆赌局莫名其妙又有了押注。
殷氏:……
累了,她真的尽力了。
这边的热闹很快就传到男宾那里。
覃望春和高补玉一听,火速赶了过来。
“哟,你们来了,正好赶上热乎的。”覃琼光悠闲的挥挥手,一派轻松:“一会儿记得押我赢哦!”
覃望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