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长舒了口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小朋友的耳朵会那么尖,连这个都能听出来。
确实,当年她特地模仿过邹言的英文发音,每次的念的时候,都会想象着,是他贴着自己的耳边在吟诵。
goodnight.
她低声重复了一遍,一回头,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邹言一边解开袖扣,一边淡淡道:“大概是你,对着门傻笑的时候。”
“我才没有傻笑,我那是……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袖扣握在掌心,他抬起眼:“你恢复记忆了?”
“当然没有!”话一出口,觉得语气不对,姜海吟忙顺着随口道,“我要是想起来了,怎么可能还待在你这里!”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卧室走去。
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茫然。
又是这种反应。
淡漠,平静。
却令她越来越不安,心头呯呯地跳着,像是嗅到了狂风暴雨来袭前的气息。
可仔细想了想,不禁感到好笑。
自己怕不是有什么m倾向,对方正常对待,竟还觉得奇怪了。
她跟着进了房,等着被问晚上有没有出去过。
谁知,一直到熄了灯,邹言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满肚子的计划和应对,没了用武之地。
只能在黑夜中,对着模糊的轮廓,低低地叹了口气。
“姜律师,您的电话。”
姜海吟顿住脚步,看着扣在柜台上的座机,疑惑确认道:“我的?”
前台点点头:“是的,一个中年男人,指定找您的。”
“好,谢谢。”
她走了过去,拿起话筒送到耳边:“喂,您好,我是姜海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