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盖棉被纯聊天的愿望都没有达成,唉,失败啊。”
洗漱台的镜子前,姜海吟看着锁骨上的痕迹,满脸疑惑。
她往前凑,想要看得更清楚点,谁知牵动了左耳垂,顿时嘶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小吟?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立刻传来陆茂筠关心的急问。
她忙道:“没事!”
耳垂肿了,锁骨往下一点的地方轻微血瘀,这回倒是没有破皮,和上次的伤口似乎不一样。
更像是,人为吸出来的。
姜海吟双手撑住洗手池,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除了自己,只有陆茂筠。
刚刚他还说过,半夜有醒来,想抱自己。
而且上次脖子上有个类似的小红点时,就吸引过他的注意力。
所以……
一股难以言语的情绪在胸口弥漫开,她穿好衣服下意识就要冲出去质问。
指尖碰到门把手,又迟疑着缩了回来。
问什么呢?
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同意共住一间,便是成年人之间的默认,何况还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
她这样跑出去兴师问罪,显得自己……好虚伪,好矫情。
姜海吟无力地垂下头,深深地闭上眼。
她觉得自己就像困在笼中的鸟,飞不出去,也死不掉。
或许,多年前那张错误的检验单,就该是她的。
哗啦——
短暂的水流声后,姜海吟打开了洗手间门,她一抹鬓发上的水珠,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要不要冲个澡?我担心你待会儿爬山的时候,脑子会不清醒。”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毛病。
才爬了一小时不到,陆茂筠就靠向大树,直呼眼前有好多黑影子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