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同了,她每一天都像是活在阳光下,是那样温暖又明亮。心中总是充满了欢喜,那些欢喜太多了,多到总是忍不住流露在脸上。
“我是从你进了这院子才叫人把菜端上来的,你快趁热吃。”桑三羊把筷子递到刘翠依的手上。
“这味道……”刘翠依尝了一口就忍不住惊讶道,“你把醉仙楼的主厨给请来了?”
“是啊,你不是最爱吃他的菜吗?”桑三羊亲昵地捏捏她的脸,“可是花了大价钱呢!”
“你真是的……”刘翠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何必如此破费?”
“也不全是为你破费,这茶社等到正月里必然来的客人就多了,又开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总要有能留得住客的东西才行。”桑三羊说,“不过说到底也有一半儿是为了你。”
“油嘴滑舌。”刘翠依忍不住轻轻白了他一眼。
和桑三羊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所听到的赞美和贴心话比和周敬三在一起的六七年都多。
“年前怕是咱们只能见这一面了,”桑三羊说着拿出一只锦盒来,“这是我送你的年礼。”
“这是什么?”刘翠依好奇地打开来。
“这个是我在茂源钱庄为你存的密押银折。”桑三羊指着一个红色的纸折说,“里头是一万两银子。”
“不,不不,这太多了。”刘翠依慌得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我还觉得少呢,这阵子钱有些不凑手,等过些日子,我会再往里给你存的。”桑三羊把折子拿起来塞回到刘翠依的手上,“这是给你和孩子的,我不能给你名分,可是能给你底气。”
刘翠依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已经快要流出来了。
“这些银票是一千两,你做零花用吧。”桑三羊又递给她一叠银票,“方便你用都是五十或一百两一张的。”
“你这么给我钱,不会把你的家底都掏空了吧?”刘翠依抹着眼泪问。
“也只掏空了大半而已。”桑三羊笑,“留下一小半,我再慢慢的赚钱。”
又问刘翠依:“周家人没有为难你吧?他们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来吧?”
“没有,”刘翠依摇头,“究竟三进我房里,我就给他喝上酒,再点上温姐姐给的香。他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哪里察觉的出来?
如今我确定有孕,更不许他进我房里了。叫他跟他那些小老婆鬼混去吧!
今天舅太太家请吃席,我推托身子不爽,就没和他们一起去。我才懒得到那里立什么规矩,好显得他们家多么的高门显赫!”
刘翠依真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了,除了像绵羊一样认命,别的什么都不会做。可是被逼急了,绵羊也长出了角。
“就是这样才好,不必惯着他们。”桑三羊说,“现在该换你给他们立规矩了。”
“对了,前些日子我还见到桑珥,她似乎察觉到了。”刘翠依掩口笑道。
“她可不是知道了吗?还当面质问我呢,大骂我不要脸。”桑三羊苦笑。
“她倒没骂我吗?”刘翠依笑着问。
“没有,她认定是我勾引了你。”桑三羊闷闷地说。
刘翠依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