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姑娘舍命救了太妃,是我们王爷的恩人,但如今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等忙完之后他会亲自登门拜谢。”
沈若曦闻言,心中稍安。
摄政王金口玉言,她自是不会怀疑。
“既如此,那我便在侯府等你们家王爷。”沈若曦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银霜,“收拾一下,我们回府。”
马车缓缓驶离山林,朝着侯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内铺着柔软的狐裘毯子,沈若曦斜倚在软垫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麒麟玉佩心。
“银霜,今日一早,摄政王可曾传唤过你。”
银霜咬了咬唇,“小姐,摄政王召见奴婢,奴婢不敢不从,便……便将您的身份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我将您在侯府的处境,还有那萧煜要纳平妻羞辱您的事情,都告诉了王爷……”银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若曦的神色,“奴婢瞧着,王爷眼中并无半点嫌恶,反倒是对小姐您心疼得很。”
“王爷还说如果您愿意,他可以去求陛下赐下一封和离圣旨,让您彻底摆脱侯府那个泥潭!”
银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沈若曦即将迎来新生。
沈若曦心中巨震,从未想过跟她仅一夜情缘的容景澜,竟会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
“小姐,奴婢斗胆说一句。”银霜吐了吐舌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您反正都要跟侯爷和离了,不如就嫁给摄政王,好好出一口
被侯府欺凌的恶气!”
“休得胡言!”沈若曦厉声打断了她,“这几日在万福寺的事情,回府之后决口都不能提。”
昨夜柳太妃吐糟刺杀,那群杀手明知万福寺有皇家驻军,还敢这么来势汹汹,只怕并非等闲之人的手笔。
如今纵观朝局,能够敢如此行事的人,便只有太后了。
只怕太后这是不满摄政王跟他在朝堂上分庭抗礼,故意派人暗杀柳太妃,想借此警告容景澜。
而她昨夜误打误撞救了太妃,打乱了太后的谋划,若是这消息传到宫中,难保太后不会拿她泄愤。
况且容景澜此时应对皇家的权谋党争,分身乏术,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
在一切还未成定数之前,她切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否则不等容景澜来寻她,只怕她便要被侯府沉塘了。
银霜见她神色严肃,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闭嘴。
马车辚辚驶过长街,最终停在了侯府门前。
沈若曦走下马车,抬头看着眼前朱漆大门上那块烫金的“忠勤侯府”匾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萧煜,你宠着慕容浅,欺我辱我,这报应我迟早还给你!
沈若曦刚刚踏进侯府,冬雪便迎了上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慕容浅这几日仗着给老侯爷诊病,登堂入室,如今整个侯府都在巴结她,谁还记得您这些日子鞍前马后的侍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