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一只黑色的半大狗崽,拱了拱李春花的脚。
“哪里来的小黑狗,竟然不怕死的拱我。”李春花轻轻踢了一脚狗子。
狗子翻起身来,汪汪两声,又摇着尾巴蹭李春花。
倒是只不怕生的狗子。
“以后叫你小黑子怎么样?好像不够威风,还是叫你丧彪吧。霸气威武,像我!”
李春花对自己的霸气威武很有信心。
“嘿,竟然敢咬我裤脚,这可是我娘亲手给我做的。咬坏了我让你拿命赔。”
以前只听说二哈爱拆家,田园犬不是都看家的吗?
看来,得给他整个大骨头棒子磨牙了。
李春花将狗子赶出门去,“不许你进屋,脏得跟煤球一样。”
丧彪:那是我长得黑。
狗子被扔出来后,又刨了李春花门许久。
“呜呜呜……”
李春花只当狗叫是狗叫,半点不搭理。
狗子无奈,转身去刨白三娘的门。
还没刨两下,白三娘便将它抱了进去。
到底是养了许久,哪里舍得不管。
“秋华姐姐,这狗崽子粘人得紧,往日里都是和我睡一个屋的,所以……”
白三娘说起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张秋华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狗,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你随便放。权当你自己家。”
“明日,我就让大壮给它编个竹窝,再铺些干草,必定把它养得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白三娘点头,靠在张秋华的肩膀上,“秋华姐姐待我还是这么好。”
张秋华拿着梳子,替她梳着头发,“你啊,还真是长不大。”
白三娘娇嗔,“在姐姐面前,我不用长大,姐姐也不用。”
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浮现,两人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回忆,说到开心处,捂着嘴笑作一团。
李春花只当自己是聋子,睡得死沉死沉。
……
一早,雪便飘落下来,浅浅一层,铺在地上。
阳光一晒,就化了。
“姐姐,我先回家了,下月我们再相聚。”白三娘拉着张秋华的手,依依话别。
张秋华倒是看得开,“去吧,下月再见。”
李春花见人走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这么冷的天,最适合睡懒觉了。
可惜,昨日才把松枝砍回来,今个还得忙着熏香肠,做坛子肉。
懒觉什么的,无缘了。
“花姐,那个奇奇怪怪的灶我做好了,你快起来看看。”
李大壮早早就醒了,一直在忙活熏香肠的灶。
本以为花姐睡到巳时初就差不多了,可现在都快午时了,竟然还没起床。
真是……懒啊!
可这话他不敢说。
李春花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这么快?我去看看。”
四四方方,中间横了许多根棍子。
不错不错。
“肉穿好了吗?”李春花用打火石点着后,便放了几根松枝进去。
新做好的灶,得熏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