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三兄弟纷纷露出不解之色,实在搞不懂这些古代先贤脑子里装的是啥,人人放着好日子不过,从而闲着去吃苦受罪。
这是何苦呢?
莫非只有这样才叫修行。
“庄子同乡有一位叫做曹商的人,曾被燕王赏赐了好几辆上好的马车,回头见到庄子就炫耀。”
“庄子嘲笑道:我听说燕王得了一种怪病,有人替他舔吸脓疮,就能获得一辆马车,舔吸痔疮,这能获得五辆马车。”
“位置越是肮脏,所得到的的赏赐就越多,想必你绝对舔的最好吧?”
“哪里到底舔了哪里呢?”
林澈说道这里,始终凝望着愕然的燕王朱棣,直教后者浑身充满了不适,胃袋里面更是一阵阵的反胃。
明知道林澈则是在针对自己,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没有办法。
然而一旁的朱樉,就快憋不住了,此时此刻十分像个林澈竖起大拇指。
恶心人这方面,还得看您啊!
痛快。
一念至此。
朱樉耐不住搞起事来。
“啧啧——”
“燕王这怪病,可是这够那啥的,老四你说是不是?”
朱棣:“???”
看愣头青那副气人的模样,林澈不由的摇头失笑,却也拿他没辙了,从而接着说道。
“庄子这一生没有什么朋友,能谈得上知心的也就两个。除了和他一起种地的妻子,就是与他在荒野辩论的惠子。”
“后来,庄子的妻子离世,两年之后,惠子有接连病故。”
“从这个时候起,彻底成为孤家寡人的庄子,cia真正开始著书立作,收徒讲学。”
“齐国覆灭宋国的同一年,庄子寿终正寝,享年八十四岁,即便放到现在也是高寿了。”
“在庄子去世前,特意叮嘱弟子们,不要进行厚葬,就这么让他消失在山岭之中,野草丛生,重新返回大道。”
说到这,林澈竟是麔一抹苦笑。
“庄子这个人啊,太过于奇怪了…明明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却偏要过清贫的生活。”
“他不仅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哪怕放到今天也是极为孤独,所以,想要明白他的逍遥,就得先明白他所看到的痛苦,不过这些痛苦的东西,你们可能一辈子也理解不了,随便听听,当个故事。”
不等朱家兄弟们追问,林澈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按照自己的讲课节奏道:“老子出身于春秋末期,当时周王朝刚刚衰落,所以他还对列国的君主抱有期望。”
“杨朱出生于战国初期,此时列国已经频频征伐,所以他放弃了劝说君主。而是寄希望于天下贵族。”
“但庄子却不同,他出身在战国中期,已经看到了灭国的战争,他发现人们不是害怕剥削,而是害怕自己不是剥削的人。”
林澈屈指有节奏的轻敲案牍,淡淡道。
“他比老子和杨朱更清楚,是人们自己创造了人道体系的漏洞。”
“君主不在乎百姓的生命,贵族也不在乎征伐。”
“上层逐权,下层助理。”
“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
“故而,庄子曰:一受其成型,不亡以殆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能之至,不亦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