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当听到了这话,曹丕倒是稍稍的冷静了下来,斟酌了一番之后才开口询问道。
“尚书令有何计策?”
“陛下。”
只见陈群恭敬的说道:“如今孙氏惨败。而平定了河西胡人之乱的刘备,其后方已经不再空虚了。”
“而且韩武此人擅长用兵,变化无常,即便是所调动的人数虽少,却也不可轻视。”
“现在不如我军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想我军坐拥天下九州的精华!”
“可抽调人手实行农耕用以备战。然后挑选各部的精锐部队,分为奇兵,乘虚而入,主动袭扰关中以及荆州。”
“且不以交战为主,但为困扰敌境民心。敌人援救右边,我就攻其左边;敌人援救左边,我就攻其右边,从而使敌人疲于奔命。”
“这样一来的话,刘氏境内定不能安于本业,我们也可以趁此时机,恢复过来。到了那时对方已经困乏。”
“更何况,孙权遭遇北伐大败,定会将目光再度投降荆州的关羽,且在此期间或许都用不了两年的时间。”
“刘孙两家必定再度因为荆州的事情从而产生争斗!到了那个时候在着令兵马南下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此言一出,曹丕与吴质二人的神情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些些的惊讶。
毕竟,陈群一向在外人的眼中是一种温文尔雅的态度。
出谋划策,一向都是司马懿所做。
陈群就尽管负责整个大魏帝国的后勤粮饷调度,以及人才方面的任免就可以了。
却未曾想到得是,在今日陈群竟然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来。
只见曹丕思虑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开口夸赞了起来。
“嗯。尚书令所言极是。”
吴质闻言不免内心颇为的不爽,觉得自己是被陈群抢了风头。
然而,他也想不出来什么比起来陈群所言更好的计策。
于是乎只得眼巴巴的站在那里瞧着陈群被曹丕所赞赏。
待到自曹丕的寝宫离开了之后,吴质不免冲着陈群讥讽了起来。
“尚书令,未曾想到您老人家也是如此的足智多谋啊!”
只见陈群瞧了他一眼根本就愿意搭理对方。
他犯不着与吴质此等小人一般在意。
再说了,他是主管的全国的政务。
不过吧,却不要忘记喽。
他出身于颍川陈氏。
是连续除了孙武、田穰苴以及孙膑等人的那个强大的世家陈氏!
即便陈群不是指挥作战的料,不过耳熏目染之下也自是能够分析出来目前最为适合的政策!
“德行!”
感应到了陈群不屑的目光,吴质就像是内心最深处的那股子昔年被人瞧不起的伤疤,又重新被揭开了一般。
怒视着陈群离开的背影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儿子的命都不知道哪里保去,竟然还这么嚣张!呸!”
——
此时,伴随着长安城的调令传到了潼关之后。
韩武喝完了手中的汤药,自是急忙抓住葡萄就往嘴里塞。
“啊……可憋死我了!哈……”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就跟猪腰子一般。
明明他感觉好多了,可是当慕容霸护卫着李当之来到了潼关。
在一番紧皱着眉头的望闻问切之下,最终表示。
韩武的风寒以及开始起烧,很明显就已然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于是乎,便好好的为韩武开了几方药。
让他在养一养,顺便还嘱咐了他。
别闲着没事干,为了图那一时的舒爽,就随意的脱掉大衣打拳发汗!
本来很简单就能够治疗好的病痛,让他拖拖拖,拖了足足有一个多月了都没好全。
反倒是因为他的作死舌头都白完了。
你这是搁这作死呢是吧?
是以,自从李当之到了之后。
韩武就再也没有说为了图那一时之间痛快脱掉厚重的外套了。
并且李当之开的药,也比起来一开始的时候喝的要苦的多。
瞧着韩武那种俊俏的脸上流露出的‘痛苦面具’。
慕容霸此刻有一些想笑的坐在那里。
“雍侯。您老人家就忍一忍吧。”
“你忍去……”
韩武感觉自己这一次即便是伤寒好喽,都得要让李当之把嗓子都折腾缩水喽。
“呼。好点了,就是舌头还有一些麻。”
瞧着韩武那一脸就跟劫后余生般的表情。
慕容霸当即便笑出了声。
“看您老人家生病,比我自己生病都要难受。”
“呼。”
接过了一旁沙曼递过来的凉手巾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韩武不禁嘟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