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自李邈的额头上溢流下来。
便在此时,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司徒许靖却是主动走了出来,恭敬的施了一礼。
便朝着韩武开口质问道。
“雍侯既然说这一箱箱黄金全部出自于你家数带积累。那么好。敢问雍侯……”
“证据何在啊?”
韩武闻言自是瞧着许靖冷哼了一声。
“许公。你们口口声声冤枉我韩某人贪墨了国产,要证据没有证据,反倒是联起手来做局没收了我韩氏一门数百年的积累!”
“敢问天理何在?”
许靖闻言自是一板一眼的说道:“天理自不是犯了国法之人的挡箭牌!雍侯……”
“您的证据呢?”
韩武闻言自是装模作样一般的低头叹息了起来。
“证据?你们把箱子打开就知道证据了。”
随即便听到刘备吩咐下去。
“打开箱子。”
随着一名名武士进殿,用司隶校尉署的钥匙以及京兆尹的钥匙打开了两把锁之后。
箱子被打开了。
此刻所有的文武官员们,皆是不受控制一般的站起了身子,抬着头望去。
李邈见此急匆匆的上前去,咽了咽喉咙,强忍着内心的贪欲。
故作镇定一般的掀开了上面盖着的红布。
只见金灿灿一片光明顿时显露出来。
正是黄金无疑。
眼见于此,李邈急忙跪在那里,悲愤的说道。
“陛下,人证物证确凿!还请治韩武贪墨之罪!”
然而李邈的话音刚落。
下一瞬,便见到羊衜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一般,急忙上前开口说道。
“陛下,李将军所言人证物证,既然有所谓的物证在此,不知道他所谓的人证又是如何?”
“倘若是人证不全的话,又该如何称得上是人证物证?”
只见听闻此言,慕容霸急忙反应了过来,主动上前恭敬的说道。
“陛下,无论是捉贼拿赃,都要讲究证据。李将军口口声声所言有人证。”
“何不把他的人证请上殿,让大家都听一听不是更好吗?”
刘备闻言瞧了一眼李邈自是平静的问道。
“李将军,你所谓的人证究竟是谁?”
此刻,已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李邈急忙说道。
“正是韩武新纳的一妾室名为‘牡丹’的夫人!”
“此女虽出身卑贱,不过却也难以忘怀我大汉的天恩浩荡。自是在雍侯府中,得知了韩武贪墨国帑的事情。”
“再三考虑之后,便大义灭亲,将此证据上交了朝廷!陛下!”
“此乃是我大汉洪福啊陛下!”
“哦?牡丹?”刘备微微眯起了眼睛。
事情果如昨晚与诸葛亮商议的一样。
韩武果然是被人以迷魂记钓了一下子。
不过还好很快反应了过来,却是反钓了对方一把。
只见诸葛亮反倒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的问了起来。
“雍侯。李将军所言是真得吗?”
“一派胡言!”
韩武嗤笑了起来:“我好歹也是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把我数百年珍藏的宝库账单交给一区区刚认识的,且是贱籍出身的女人?”
“这不符合道理啊。请陛下圣裁!”
“毕竟,反倒是那位牡丹姑娘,数月之前她曾经为了卖身葬父,来到臣府外等候。说是李将军之子谋害他老父亲。”
“在此情况,对方又为何如此相信李将军?莫不是……”
说到了此,韩武轻轻的问道:“一切都是李将军给我韩某人做得局?”
“为的只是让对方混入我韩某人的家中,好明里暗里的捣乱?当看到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便自己做了一个所谓的证据,加害于我吗?”
给他个梯子他就顺势爬上去,韩武就没有见过这么傻的白痴。
没有看到廖立都已经发觉情况不对劲,不敢说话了吗?
“你、你……”
正当李邈气急之时。
忽然便见到许靖站在一旁似是公正一般的打起了圆场。
“雍侯。实际上这个时候您更应该做得是想办法证明,这些金子都是出自您的家族。”
“而不是国产不是吗?”
差一点又让韩武把节奏给带了下去。
至于说韩武,听闻了许靖之语倒也不怕,只是颇为认真的冲着周围人开口说了起来。
“陛下臣有一法。”
“讲。”刘备说道。
“臣这些金子都是家中老父临终之日交付于我的。本来考虑到荆州即将动兵,关将军那里急需物资补充前线。”
“是以这每一块金子的底座,臣命府中工匠,都刻上了一句话。”
刘备好奇:“什么话?”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