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的神情多少带有几分认真之色:“深的能够淹死你!”
“我尚且不敢与朝堂上的那些人碰一碰。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小脑袋瓜的,你想要和那些老狐狸拼一拼?”
“昂!”
韩繇挺起了胸膛故作认真的便说了起来:“我很神勇的!”
“你神勇个狗屁啊你神勇!”
指着韩繇,韩武便毫不犹豫的骂了起来:“家里面传下来的珍藏你说你读过几次?”
“要啥没啥,你瘾头傻大。我告诉你啊,你想入仕?没门!”
韩繇自讨了个没趣,表情多少有一些不爽。
韩武怒瞪了他一番之后便呵斥了起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
半死不活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喝了几口酒之后,他便颇为不爽的离开了。
而当韩繇离开了之后,韩武当即便一拍桌案,示意歌舞停下。
他也让气的喝不下去了。
“我告诉你啊!”
用手指着在场的众人,韩武警告了起来。
“以后来找韩繇劝他入仕的人,都别让他进家门一步!”
“这不跟着胡闹吗!”
俗话说得好,祸还不及家人呢!
也不知道那个瘪犊子硬要让韩繇入仕。
这要是自己闯下了什么祸事,他顾自己都够费劲了,到时候救韩繇都来不及。
还让他当官,这不扯呢嘛。
就韩繇经历的那点心思,他也经历过!
端起来了手中的酒,韩武忍不住怒骂了起来:“让我知道是谁劝谏韩繇入仕,我非亲手挑了他的一根大筋!”
“让他下辈子都走不了路!”
——
“啊……啊嚏!”
关兴吸了吸鼻子,一旁与关兴一起野游的韩繇和费祎不禁问了起来:“安国怎么了?病了?”
按照以前来讲得话,关兴是要与阿斗住一块的。
毕竟他们从父辈开始都十分熟悉了,他们自是也不例外。
只不过现在,阿斗贵为太子的身份了。
得要注意一点,于是乎关兴便跟着张辽回到了驿馆居住。
“那倒是没有。”
关兴摸了摸鼻子在此吸溜了一下:“只是觉得痒痒。”
“对了韩繇,你叔父真得不同意你入仕啊?”
韩繇闻言颇为的无语:“也不知道九叔他怕什么。他老是怕我入仕吃亏没得救。真是……”
“他怕什么。我能出事吗?!再说了,能出什么事?”
费祎听闻此言忍不住劝慰了起来:“韩侯也是担心你……”
“哎!谢天谢地了!”
韩繇拱手撇了撇嘴,“到时候还是麻烦文伟你们给他收拾烂摊子!”
说罢。便拱手举起了大盏感激了起来:“多谢你们帮我叔父把此事压下去。”
“唉。也不能说是压下去。”
费祎叹了一口气:“毕竟那一天韩侯所言的时候,只能算是半公开的场合。不过虽然说是如此,当天的不少官员依旧是对韩侯有些歧义!”
“切。”
听到此言,韩繇颇为不爽的发起了牢骚:“一天天说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自己不还是私底下天天刮胡子?”
“说得跟自己嘴上的毛多少似得。”
“其实吧……”
关兴听到韩繇的牢骚,倒是忍不住开口说了起来。
“我总觉得令叔父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嗨。他能有什么深意啊。”
韩繇晃荡起了身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样子我能不了解吗?”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此刻,提起来韩武,韩繇是满嘴的牢骚。
关兴听闻此言倒是强压了一下笑意,接着语重心长的说了起来。
“你应该这么想。韩繇,我问你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叔父韩侯他真得向太子献上玩物了吗?”
韩繇翻起了白眼:“几天没出门了,谁知道他在做什么!”
关兴呵呵一笑:“如今成都城内有关令叔父的闲言蜚语简直是谣言满天飞。”
“换做别人的话,早就坐不住了。”
韩繇一听到这话稍稍的一怔,随即便沉吟了一会之后,忍不住开口说了起来。
“应该是九叔他单纯的懒不愿意出门吧?”
“唉。”
关兴闻言深深的叹息了起来。瞧着韩繇的脸上多多少少的浮现出了一抹同情之色。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韩繇一直被韩武压着无法入仕了。
其实一开始在关兴看起来,韩武的操作也的确是多少沾一点‘失心疯’这三个字。
只不过当私底下冷静下来之后,关兴便自己推翻了这则想法。
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早在襄阳当南郡太守的那几天里。
韩武便瞒着所有人,自己暗中一边自费照顾当地百姓的同时,一边调查当地人口的失踪案件。
是以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让关兴发现了一些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