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听到这话那人顿时便缩了缩脖子。
然而,便在这时屋外突然走进来了自己的亲卫,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监军府衙外面,有一人自称是延熹元年的孝廉,前武都从事。请求入府一见。”
“嗯。那就见吧。”
韩武瞧了亲卫一眼笑了下。
人家主动跳出来了。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作死,竟然胆敢将自己掺和进来。
韩繇虽然说也这么做过。
不过韩繇毕竟是自家亲侄子,平常没事干的时候给几个耳刮子就行了。
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真以为遇到这种情况,他会为你们遮遮掩掩是吧?
‘看我拿你个老家伙杀杀威!也算是能够收割一波了!’
与当地世家豪族们关系不和睦,闹到刘备那里,肯定会有人因为前番襄阳之事而参自己一本。
而自己一边报了这些人拉自己下水的仇,一边又能收割一波。
这样多好?
只见很快,一名拄着拐的老者,在萧宇以及部分豪强世家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然而就见到他们这些人走进来的那一刻,韩武突然将腰间的宝剑拍在了桌岸上,指着对方便呵斥了起来。
“跪下!”
萧宇等人刚刚走进,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只见到了韩武指着自己等人便强令自己跪下!
一旁的吴班见此不禁走上前去小声说道:“监军。说错了吧?”
“他们不用跪!”
吴班一时之间颇为摸不着头脑。
然而韩武却是不理吴班,依旧是指着萧宇等人呵斥了起来:“本将说得便是让尔等跪下!”
听到这话,众人满是惊诧,岂能不知道是前番做得不对恶了面前的这位主。
一时之间萧宇等人内心焦急。
却只见到,那老者听闻了韩武的话之后,反倒是伸出手来拍了拍搀扶着自己的萧宇的胳膊,似是安慰一番之后。
便主动上前施了一礼,开口说道:“韩监军,老夫杨善乃是延熹九年朝廷诏的武都从事。请问老夫犯了何事,监军竟让老夫下跪!”
杨善自是有底气,毕竟他与武都一带的豪强世家们牵连甚广,当地有许多官员们皆是他麾下的旧日门人。
他相信,只要是自己出马,不单单是此事摆平,并且前番那胡女刺杀韩武之事,亦会随风飘散掉。
然而,韩武既然打定了要杀人立威,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就糊弄过去。当即便开口大骂了起来:“是你自己犯贱!”
“你……”
杨善这一刻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像是都出了什么问题。
想他在武都一带,谁见了不得叫一声‘杨老先生’这哪来的家伙,竟然如此嚣张?
只不过他尚未反驳,便听到韩武接着说了起来:“今天我身为陛下亲诏的校尉监军,监审此案,我还没有传你,你就出来让我骂,你还敢说你不犯贱?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犯贱?”
“未传你你就站出来,你要不是做贼心虚,就是心里有鬼,你说呀你!
这一刻,所有人都醒悟了过来。
韩武瞧着阵势,大概率已经无法被拿下了。
于是乎,杨善只得咬牙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夫是跟乡民进来看热闹的,只是往前站了一点,我退后就是了。”
说罢。便硬着头皮,当着府外看热闹的百姓们的眼中,慢慢的向后退去。
而韩武则是稍稍抬起头来替他测量距离。
“往后面去……往后去!”
“韩监军!这样可以了吧?”杨善咬牙说道:“我等已经站在了府衙之外了,还想怎样?”
“嗯。好。”韩武一拍惊堂木高声喊道:“来人!传嫌犯杨善!”
“嗯?!”
“韩伯然你……”
还未等杨善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刚带着萧宇等人退到了府衙门外的杨善,直接被一旁守卫的士卒又一把便从人群里面薅了出来!
当即便强令他跪在了大堂中央!
这一刻,杨善不单单是感到了极大的屈辱,还有来自韩武那毫不掩饰的恶意。
“杨善!本将还未传你,你便着急忙慌,犹如父母去世一般的上赶子来到府衙!说!你究竟意欲何为!”
杨善此刻已然快要气愤,他活了这么大,谁曾经用此等手段对待过他?
即使是马超那个疯子,曾经割据西北的时候,自己也未曾如此待遇!
然而,面对着韩武那毫不掩饰的恶意。
杨善已然气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然而,便见到别驾萧宇面色一惊,似乎想要冲进去。不过关键的时刻却是抓住了同伴,将身子活生生的又退了回去。
只得在府衙外面高声呼喊了起来。
“监军!杨老先生无罪啊!您为何让他下跪?”
“更何况杨老先生是为了此案而来。万一您冤枉了本郡士卒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