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伊国迁都以来,南都城又恢复到了那个小小封地上的普通城池,唯一不同的地方则是,在南都城内,有三万伊南军团的将士镇守,而目的就是为了镇守南都,防范蛮疆有蛮人部族叛乱,虽说因为有灼穆晚儿的存在,这种可能性非常低,但是蛮人生性狡诈,又难有忠诚之心,所以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而这种猜测居然真的上演了,就在南都城外,竟然真有一支军队围了南都,而推门的到来却迫使准备北上宣都的伊南军团瞬间被困在了南都,动弹不得。
伊南军团统领秦川、副统领王宇登城查看,经过反复确认,方才清楚来袭之敌的身份,竟然还真是蛮人部族,而且还是蛮疆黄金部族之下的第一大族,白狼部。
当初的担心如今被验证,白狼部竟然是真的反叛了,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而伊南军团统领秦川,只能前后派出九波斥候突围而出,将南都城被蛮人围困的消息传回宣都,告诉君上,伊南军团无法北上,只能稳守南都城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白狼部,南都城中的官吏们猜疑连连,本以为接下来将是一场残酷的攻城战,可事实上白狼部在围困了南都城后就没有了下一步的进展,这种操作更让城内的官吏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南都城外,白狼部首领布吉鲁达仍然有些犹豫,虽然眼下围困了南都城,但是他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深知苏华的野心和伊南人的勇武之力,对于灿国来袭的几十万大军能否打败伊国,他始终抱有怀疑的态度,毕定一旦真正围攻南都,那就坐视了反叛的名声。
见到此等情况,伊南军团统领秦川只好派出使臣前往白狼部,面见首领布吉鲁达,问问他究竟是何种目的围困南都。
秦川派出的使臣出了南都就被白狼部的士卒截获,然后就带到了大帐外。
布吉鲁达听闻手下来报,说是南都城中来了使臣,一时间他反而更加犹豫不决“见还不是不见”他心头权衡着利弊,最终布吉鲁达觉着,还是选择和他见上一面。
在他看来,只要围困住南都,使得伊南军团无法北上驰援,就算他间接帮了灿国的大忙,如果灿国真的灭了伊国,他布吉鲁达再攻下南都城也不迟,就算灿国真对自己有意见,他白狼部也不是没有动手,就算责备也不过多说上两句而已,自己又不是没有出力,只是出力太少而已。
可如果灿国没有打败伊国,而伊国依旧坚挺,那么自己到时候再撤兵,并且前去请罪,也不无不可,必定自己围困南都,也是心忧大汗而已,要知道大汗在宣都城遭人毒害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做不得假,自是只是一时冲动,没有分辨是非对错而已。而大汗就算醒转过来,也不会公然苛责自己,毕竟自己的麾下的白狼部,已然成为了蛮疆第一大族。
念及于此,这两头都靠上一靠的想法瞬间在腹中衍生而出,且越发的觉着是英明之举。
此番,伊南军团派遣的使臣名叫张帆,年岁大约三十的样子,一身文士打扮,乃是伊南军团之中的一名军务参赞,虽然职位不高但话语权很重。
张帆刚入帐内就冲着白狼部首领布吉鲁达,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礼,才开口说道:
“布吉鲁达首领,你公然围困南都城,不知是何道理?莫非是要反叛你们大汗?”
布吉鲁达闻言,呵呵一笑,冲着张帆说道:“使者错怪我了,我之所以兵临南都城下,实乃救主心切而已!”
“救主心切,此为何意?”张帆不明白布吉鲁达所言究竟为何,不忍开口询问。
“使者难道不知道嘛?我主大汗在宣都城被人毒害,命在旦夕,我身为蛮疆部族的首领,岂能坐以待毙,自当出头为我主大汗效力,如今围困南都实则是在告诉你们君上,莫要欺我蛮疆无人,我蛮疆各部族可是有数十万众,若是我主大汗在宣都有任何意外,那么休怪我蛮族大军翻脸无情便是,此话还请转告回去,告知你们的将军!”
听到布吉鲁达的话,张帆心生疑惑,他并不知道宣都城君后娘娘遇刺一事,如今听到布吉鲁达的话,反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如此一来,他竟不知如何规劝了,只好将布吉鲁达的话记砸心里,准备回去告知统领秦川,再商议出个计策来,于是拱手道:
“虽说事出有因,但布吉鲁达首领还请明鉴,我伊国君上与君后娘娘,伉俪情深,如今君后娘娘遇刺,定然是被宵小钻了漏洞,如今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布吉鲁达统领反倒是围困了南都城,这与反叛有何两样?
更何况,我伊国君上断然不会坐视君后娘娘有事,还请布吉鲁达首领以大局为重,为伊、蛮两地的和平考虑,暂退蛮疆,我会亲自告知君
上,央求君上,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然后告知蛮疆各部。”
“哼,你们伊人说的话,以为我会信吗?我既然到了这南都城,自然不会轻易回去,既然你说了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那就去查,我布吉鲁达此番是了我主大汗而来,在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前,断然不会轻易回去!”布吉鲁达义正严辞的说着,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在南都城外长期安扎下来。
“既然布吉鲁达首领执意如此,那就请恕在下先行回去,告诉秦统领”张帆知道自己此行没有可能劝说布吉鲁达退兵的可能,眼下只能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转告统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