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交战的持续,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双方将士们杀红了眼,不顾一切的砍杀着敌军。
蛮人勇士手中的弯刀自上而下砍在伊南将士的身躯上,而伊南将士们手中的长戟拼命的阻挡着近身而来的蛮人勇士。
巨大的推力也曾挪动前排的持盾兵,可倒下的士卒像山丘一样坚固,渐渐铸造成一道血肉城墙。
伊南军阵拼命的维持着阵型,不使其溃败,双方的厮杀也陷入了持久的消耗战中。
伊南联军兵力本就弱于阿日汗部,随着交战的时长被拉开,这种巨大的实力悬殊渐渐显现出来,胜利的天平也开始向着阿日汗部倾斜。
在所有人看来,若无奇迹发生,伊南军阵今日必破,伊南联军也必被击溃。
伊南军阵以区区一万人被三万骑兵围攻了近两个时辰后居然硬挺了下来。
虢陀汗难免有些气恼,按理说自己派出了三万蛮族骑兵,第一时间就应该撕破敌人的防线,可眼下伊南军阵依旧没有崩溃的迹象,这不仅是一种嘲笑,更是对阿日汗部战力的轻视。
眼见如此,虢陀汗咬咬牙,立刻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左翼白狼部绕到伊南军阵的北面攻击,我要用压倒性的数量彻底踏碎伊南军队的乌龟壳!”
传令官摇旗指挥,左翼白狼部上万蛮人骑兵开始缓慢移动,开始绕道向着北面前进。
只是就在他们即将离开东面阵地的时候,突然一个掉头,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正在围攻伊南方阵的阿日汗部骑兵。
这一幕让观战的阿日汗部虢陀汗先是一愣,然后大怒道:“布吉鲁达!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叛徒,我就知道你不可靠,我就知道!你等着,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两名侍卫拖着一名满身刀伤的士卒慌忙来到虢陀汗身前说道:“大汗,此人宣称是盘蛇部首领的近卫求见大汗”
这人趴在地上,满是数处刀伤,当他抬头看到虢陀汗时才哭嚎道:“大汗,布吉鲁达叛变,他杀了我们盘蛇部的首领,已经率部离开!”
“呀呀!废物!一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虢陀汗狂怒不已,也不听那人辩解,高举手中的狼牙棒就锤了下去,顿时将那人的脑袋砸成了肉泥。
手刃此人,胸中怒火中烧的虢陀汗立即吼道:“传我命令,全军出击,击破伊南军阵,活抓布吉鲁达这个叛徒!凡抓到布吉鲁达者,悬赏千金!封万夫长!”
虢陀汗命令传下,本阵的蛮人骑兵们无不摩拳擦掌,仿佛这功劳唾手可得一般。
阿日汗部仅剩的一万骑兵,与右翼雄鹰部及其它小部落组成的骑兵约一万多人同时冲向伊南军阵。
此刻无论是灼穆汗部的骑兵还是伊南军阵都被层层包围,面对着怎么杀也杀不完的敌人,渐渐逼迫的喘不上气,就在他们逐渐失去希望的时候。
面前围攻自己的敌军背后突然遭受到另一股骑兵的冲击,顿时阵型大乱,这一次冲击就将大半的阿日汗部的骑兵冲散,许多阿日汗部的蛮人骑兵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已被砍落马下。
这一通厮杀,直将围攻伊南军阵的阿日汗部骑兵杀散大半,蛮军阵内,一时间敌我混战,不分彼此,也正是因为白狼部的反戈一击,使得伊南军阵减轻了大半的压力。
当苏华看到冲杀而至的白狼部图腾大旗时,顿时哈哈大笑道:“贾煜诚不欺我!将士们!援军已至,我军必胜!随我杀!”
“杀!”伊南军阵瞬间变阵,纷纷冲杀出阵,拼命的收割着阿日汗部的散乱骑兵。
此刻的战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蛮人勇士们早已分不清楚哪些是敌人哪些是自己人,几乎见人就砍,逢人就杀。
这也怨不得他们,要知道蛮人部族的勇士们没有鲜明的衣甲作为区分,阿日汗部的精锐骑兵们还好些,最起码服饰得到了统一,苦的却是那些规模较小的部落。
当虢陀汗亲率的一万阿日汗部骑兵直接穿插到战场中央时,各方早已混战在一起,厮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整个战场上随处可见的都是难分彼此的刀兵相向。
各部的将士们早已失去了理智,也就在这节骨眼上,右翼突进的雄鹰部大军,却突然调转阵型,一股脑的扎进了虢陀汗率领的一万阿日汗部骑兵中间,将其大军拦腰斩断。
这一刻身处战场中央的虢陀汗也被搞蒙圈了,他纵然再愚蠢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雄鹰部也叛变了,随即他就想到雄鹰部的首领与白狼部的首领关系匪浅,他们定然是看到了白狼部叛乱,他们追随其叛乱了。
雄鹰部的做法,让那些跟随他们一起作战的小部落苦不堪言。
战场纷乱,就算他们这些小部落不叛乱也定会被虢陀汗认为与雄鹰部是一丘之貉,最终落得个叛徒的下场。
可若是不跟随叛乱,只怕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部族的人,他们最终只能选择默认了眼前的实事,随波逐流。
随着雄鹰部的叛乱,整个战场彻底变成了一锅乱炖,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
随着交战的持续,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双方将士们杀红了眼,不顾一切的砍杀着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