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注意,你居然换了新发型?”楚形一抬头,见前面的钟声的发型说不出的奇怪,油油的亮亮的。
“是吧,我也很喜欢。”钟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头儿,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别太嚣张,早晚我会让他跪下来求我!”安提婉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扫了一眼破败不堪的剧院,“抓紧清理现场,时间不多了!”
蒙英耀被安置在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上,在半路中停止了心跳,心电图仪波动的曲线也趋于平直,旁边的护士扬了扬眉毛。
“哔——”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特别痛,耳鸣不断,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但我仍然难以相信梦中发生的事情。
“英耀,我做梦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跟小萨有一腿,你们竟然还装作不认识,萨琳娜是怎么离开你并且到了施维佛身边的我不想了解,我只想知道背后的黑手。”我找了把椅子坐下。
“有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被欺骗、被利用、被抹杀,这个世界早已经过了尔虞我诈的时代,现在这个世界是吃人的世界,那些粉饰盛世的景象蒙蔽了眼睛,肆意荼毒坚固的城墙,就像精神鸦片一样饮鸩止渴,我们就像文字狱一样,深陷其中,可惜有些人的却甘于自毁双目。”庄晓迷纤细的食指再蒙英耀的脸颊上下撩动,“暴风雨即将来临,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英耀,我们一起去面对行吗?”我拍拍他的肩膀,他的眼神充斥着无辜和委屈。
“好吧,进入到我的梦中来。”蒙英耀握住了我的手,就像年轻时候那样。
庄晓迷鄙夷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摇了摇头。
天空乌云密布,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偶尔云中崩裂出紫色的闪电,忽明忽暗之下隐没着一栋巨大的花岗岩建筑,四四方方像个田字。门口的牌子上隶书五个大字:西山图书馆。
我隔着一面墙的落地窗,里面的灯光也暗淡至极,我只能隐约分辨蒙英耀的轮廓,他对面坐着一位头戴兜帽的黑影,他的脸也藏在那黑暗之中。
我来来回回怎么也找不到图书馆的门,四面墙颜色都不一样而且都是玻璃,我在“门”外望眼欲穿,却又无能为力,我甚至都怀疑这栋大楼唯一的入口设在楼顶。
“a先生,今天是周末,你招呼我来我便来。”蒙英耀说道。
“天道昭彰,纵阴衡阳,是天地万物之始之母——如规如矩,它既是统一万物的本质,也遵循演化规律的物极必反。夫不恒多,亦不通少,否极泰来,神之佛之人之。纯朴、守弱、淡泊等无为而治的德性,夷己、腐化、贪婪等因果自然的律行。”a先生自斟自饮,他的那种神情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还是认为谦逊为好。”蒙英耀愣了半天,胡乱说道。
a先生的茶杯埋没在袖口中,听到他说的话停顿了一下才送入口中。
“世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人们总是心甘情愿的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然后膜拜,虔诚了他人,功利了自己——事实不该是这样。但我很清楚,人们不该沉湎这种醉生梦死的精神世界,那与事物运行的本质背道而驰,我要做的就是帮你找到那扇无非善恶的门,然后你走进去做你该做的事。”a先生放下茶杯,但茶叶有的弯曲如圆,有的却笔直如笔,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那我究竟要怎么做?”蒙英耀舔了舔干涩的嘴巴,不解的问道。
a先生的袖口不小心碰到茶杯,只听“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看都没看一眼,似乎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许说是故意而为,
“五千年前礼崩乐坏,五千年后娱乐至死,我不是没有时间,恰恰相反,我有太多的时间了,时间于我毫无意义,但天道之内是规矩,既然有人坏了规矩,那时间自然就不多了。”a先生背着手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窗外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一片,毫无清晨的意思。
蒙英耀在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有两个小孩差点把他撞倒,然后迅速淹没在漆黑的夜里,然后迟疑地打开了玻璃门,刚出来,身后的门就关上且消失了。
“砰!”
“英耀,那个穿卫衣的人是谁?”我心有不悦的问道,但我无形中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身影。
“都叫他神秘人,也叫‘a先生’…他说我必须要找到一扇门,说的太文绉绉的我也没听懂,说话总给人一种上帝视角的感觉。”蒙英耀稀里糊涂的说道。
“一扇什么门?”我追问道。
“你为什么总被事物的表象蒙蔽呢?你就真的看不穿内在的本质吗?”庄晓迷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乌云中刺突一抹皎洁的月光,映射在她的脸上那样阴冷逼人,见我仍然不明所以,她继续解释道,“难道你不应该问问他,是在何时何地如何认识的神秘人?又承诺了什么好处?又损害了你的哪些利益?究竟是什么巨大好处逼迫他放弃你们发小的感情?”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困惑地问道,她说的那些话我倒是不好奇,“我可从来不曾梦到我的好友。”
“你以为我想呢?”庄晓迷恶狠狠盯着眼神闪躲的蒙英耀,她羞红了脸藏进隐约的黑暗中,“哼,你们这些男人,脑子里就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