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宏达道长说:“袁祺敏的魂魄未散,仍然驻留在肉身上,无法和肉身融合。更为关键的是,她的肉身和袁师姐的肉身互相牵制和平衡,必须两具肉身在一起。”
看着袁祺敏紧闭双眼,苍白的那张脸,我的心情非常压抑,不仅仅出于担心她,还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诡异感。
这种感觉让我对袁祺敏的未来不保太大希望。
“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把她救活。”我问。
“需要一个关键法器。”宏达道长说:“叫五色女。”
我听来非常奇怪:“五色女?听来像是个人,怎么会是法器呢?”
雪姨在旁边道:“五色女的传说我听过,确实是一件法器。五色女本来是传说中的妖怪,据说死了之后留下来一件衣服。这衣服有敛魂之效。”
“是的。”宏达道长点点头:“其实让人安魂,有很多种办法。但是我们道观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也试过了,都没有用。据说五色女这种法器,有出乎意料的神力,为妖怪精气所化,或许能有用。”
“只是或许……”我无比失望,转念一想,总比一点希望没有强。
雪姨道:“安魂我也会一些,但是和你们大家大业的比,我就别试了,肯定也没用。宏达,你就别卖关子了,五色女到底在哪,是在别的门派里,还是在哪个山藏着呢?”
“你还真说对了。”宏达道长本来很严肃的脸,忽然笑了:“这东西据记载就在东北,离着奉城大概一百多公里的地方,那里叫四道通。我们道观在奉城之西,那地方在奉城之东。”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出去说。
从这个房间出来,来到外面院子,我这口气才上来,长长呼吸了一下。
刚才的房间从色调到气味,都让人极度难受,简直是慢性折磨,出来才缓过一些精气神。
“你直说吧,怎么办?那东西在哪?”雪姨问。
宏达道长说:“我们道观有很多道士,每年都会出去游历,一是增补经验,勘悟天地。二是记录名山大川的变化,结交江湖人。去年的时候,我们道观的一位道士来到了四道通那个地方,正赶上当地发了大水,山石坍塌。他便留在当地跟相关组织一起救助,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五色女这件法器。”
我们没说话,都在凝神听着。
“山石坍塌,从山里顺着大水流出很多东西,其中有一样东西是顺着洪流进了别人家的院子里,被当地农户截胡。那是一个木头箱子,上面雕着很多古代的纹饰。我这位道兄就用手机拍了几张,发回来之后,经过我们研究,这口箱子应该是清中期为高人所埋,纹饰是封印,里面所封之物,便是五色女。”
我纳闷地问:“五色女是个什么样的法器,是个女人形状吗?”
宏达道长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口箱子被那农户所藏,视若珍宝,我那位道兄本来想花钱买下来的,但是人家狮子大开口也就作罢。反正这东西已经见了光,索性就放在那个农户手里,就当是暂时保存了。”
我摸着下巴正想着事,没想到雪姨忽然出现了一个想不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