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深呼吸,挺起胸膛,迎着两个女人的目光。
袁道长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便收了回去,对我点点头。
雪姨则不客气,过来给了我一巴掌:“臭小子,这段时间跑哪疯了这是,怎么精神头这么充足?”
我嘿嘿笑:“你看出来了?”
“废话!”雪姨白了我一眼:“就你那两下子,能逃得出如来佛的法眼?”
“没咋没咋,就是在秦岭闭关了几天。”我说:“修身养性,对于天地大道有了新的理解。”
“去你大爷的。”雪姨抬脚作势要踢我:“臭小子,我还没收拾你呢,你妹妹拜入师门,你不到场是不是?”
夏娇在旁边委屈地说了声,“师父。”
我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赔,我赔,所以第一时间从秦岭飞过来,这次你们做什么我都陪着,舍命陪君子。”
雪姨也不开我玩笑,指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这位就是苦主,你叫赵大姐。”
我赶忙打招呼。赵大姐应该哭了好几气了,没什么精气神,勉强点点头。
雪姨道:“赵大姐的女儿在上个月失踪了,跟同学去了奉城周边一个城镇,叫二道河。二道河有座花脖子山。几个同学去玩,结果所有人都下来了,就她女儿失踪了。”
“哦?”我疑惑:“不是集体活动吗?怎么能独独少了一个?”
“不是这样的,”赵大姐走过来有气无力地说:“一起去的几个人说我闺女单独进了一条小路,然后人就没了。大家在山下集合,就我闺女没来。”
“路呢?找了?”我问。
雪姨点点头:“古怪就古怪在这儿。按照几个人的描述,后来又把他们叫着一起去,可我闺女失踪的那条小路不见了,是杂草丛生的悬崖,根本没路。”
“有两种可能。”我说。
屋里所有人都看我。
“这么快就推出来了?说说看,哪两种可能?”雪姨问。
我说道:“第一个是……”我犹豫一下,看了看赵大姐。
大家都看明白了,知道我说的话可能很严重。
“孩子你说吧,警察已经把最可能的后果都说了一遍,不就是我闺女走了吗?我能接受了。”赵大姐抱着肩膀,带着很浓的鼻音说。
当地很忌讳“死”这个字,都说“走”了。
我说道:“第一个可能是,女孩被同行的几个人弄死了。然后尸体埋了,几个人串好了口供。”
“不可能!”
夏娇在旁边反驳:“这个就不要想了,排除。你没来之前,帽子叔叔已经擂过三四遍筛子了,所有人都反复问询。而且参加活动的都是十几岁孩子,他们不可能像老手一样具备反侦察的心理素质。他们说的确实是实话。”
我说道:“那就是第二个可能了,鬼打墙。”
雪姨点点头,看向袁道长:“我和袁姐也是这么想的。”
一直沉默的袁道长,被点了号,不得不说话:“赵大姐先找到了抱朴学院,而且花脖子山是我最初出家的道观所在地,按理说我应该亲自去看看,但作为学院领导,杂事缠身。所以这次就让小袁代我去。”